苏南溪斟酌了下说:“也不算。这个机器可以作为最后手,若真拿出来了,绝不能给他们图纸,这个机器只能由大齐生产再运到大耀来。”
“生产过程中可让工匠在其中做些手脚,让人拆开就无法组装起来,等他们彻底研究出来也需要段时间,而这期间大齐就可靠着它赚上一笔,充足国库。”
赵恒宇捏着纸张兴奋的大笑起来:“不愧是乐清县主,这法子甚好!”
赵恒宇本想将这个消息告诉其他使臣,但想到了奸细还未查出来,于是作罢:“县主,此事只有你知我知,我暂时不打算告诉旁人。图纸也暂时放在你这儿保管吧。”
苏南溪想到毒的事,又给赵恒宇号了脉,之前的毒已经都清理赶紧了。
她提醒赵恒宇:“大耀送来的东西都留些心眼,吃穿用度都得注意,每日我都会定时给大家号脉。另外也要提醒大家不得独自行动,不能再让他们有可乘之机。若是谁有哪里不舒服立即告诉我。”
“好,我已经让他们多注意了。”赵恒宇道。
为了给大齐使臣下毒,当时连大耀的几个朝臣都中了招,事发后大耀却不慌不忙的贼喊捉贼,有够狠辣大胆的。
赵恒宇和其中几个使臣所中之毒和安宁公主的虽不一样,但几种毒毒性较轻,也较为常见,大耀的御医已经为他们解了。
苏南溪进宫后又开了药方替他们清除了体内的余毒,现在已经没什么大碍了。
如今的大耀已经不是几十年前女帝在位时的大耀了,现在的大耀不宜深交。这样的事他们能有第一次保不准还会有第三次第四次,他们得小心小心再小心。
是夜,苏南溪正在屋里练武,墙头有一个纸团飞了下来,落在了她脚边。苏南溪捡了纸团,又练了一会儿才回屋。
确保安全后,苏南溪将纸团打开,上面写着一个药方,是丽贵妃的人送来的。
苏南溪当即煎了药,在试验之后才给安宁公主服下。
服下药没多久,安宁公主便开始吐黑色的毒血。苏南溪放心不下,就守了一整夜,直到天光微亮安宁公主才终于安稳的睡去。
苏南溪和安宁公主的贴身婢女说了一声,自己也去睡了。
再次醒来已是午时,门外似有人在说话。
肖月轻手轻脚的进来:“小姐?您醒了?”
“谁在外面啊?”苏南溪眯着眼睛裹着被子翻了个身。
“是大耀皇上和丽贵妃,来答谢昨日之事。小姐一直未醒,赵三皇子找了个理由婉拒了,他们这会儿正要离开。”
苏南溪当即朝肖月摆了下手:“那正好,我再睡一会儿。”
“小姐要不吃点东西再睡?”
“不吃。”
而后苏南溪又一觉睡到了傍晚才起。
刚吃了饭,永安殿又有人来。
是前几日刚见过的春姨娘和夏姨娘,还带来了张御医。
“奴家参见赵三皇子,安宁公主,乐清县主。”
“免礼。”
“听闻安宁公主体内的毒已解,殿下忧心安宁公主的身体特让奴家请了御医来替安宁公主号脉,还送了些补品过来给安宁公主补补身子。”
春姨娘招了下手,身后的几个宫女便端着东西上前来。
灵芝、人参、冬虫夏草等各种,都是挑的好的送来的。
安宁公主微笑着道谢:“多谢萧太子关心,本宫的身体已经大好了。”说着安宁公主在一旁坐下,伸出手,露出手腕。
张御医瞧了苏南溪一眼,这才为安宁公主诊脉。
张御医心底有些得意,这位乐清县主或许真的厉害至极,可她还是没有解出他的毒。
把脉后,张御医如实道:“安宁公主的毒确实已经解了,余毒也排除干净了,只是身体虚空,需要多多进补,修养几月自然就没事了。”
得到了想要的结果,春姨娘和夏姨娘并未多留,坐了片刻便起身告辞了。
皇后寝宫,得到准确答案的孙皇后气急败坏的砸了屋内许多饰物:“当真是真的,自打这大齐使臣来了本宫就没有安生过,还有李元丽那个贱人,她也要来插一脚!”
“若不是本宫现在还有别的事情,本宫非得好好教训她一顿不可!”
最近孙皇后时常发怒,刘嬷嬷在旁候着,半句话也不敢多说。
李元丽便是丽贵妃,与皇上是表兄妹,自小一同长大,皇上为了能登上皇位不得不娶了孙氏为正妃,青梅竹马的李元丽便成了侧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