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终于体会到什么叫坐立难安。
“逆子!你知道回来了!”梁渊转身不知上哪儿拿了一根戒尺。
他照着梁州辞的背哐哐一顿打,“让你偷我古籍!那可是孤本!”
“让你偷我砚台,那可是古董!”
“让你……”
梁州辞黑着脸,抿着薄唇,面无表情地任他打。
【爱的教育,原来不分年龄啊!】
【梁首辅都这么大了,爷爷还请他吃竹笋烧肉啊。】
【真可怜!】
顾萱萱不忍直视,她用小手捂住脸。
“伯父,别打了!”陆凝婉忍不住出言阻止。
梁渊本来还想打,可看在陆凝婉的面子上,戒尺停在了半空中。“凝婉,见笑了!”
杨秀云泣不成声,她既心疼又生气,“呜呜……”
“你没事吧。”陆凝婉看着梁州辞,低声问。
梁州辞的心轻颤,这种悸动已经很多年没产生过了。
他外翘内勾的桃花眼蒙上了水雾,看起来楚楚可怜,“阿婉,我的背好疼。”
“我感觉快要死了!”
“我是不是受了内伤?”
“也罢,反正我被打死也没人心疼。”
“呃……”陆凝婉不知道怎么回答。
他说话的尾音上扬,还拖音,隐隐带着撒娇的意味。
此话一出,梁渊、杨秀云一阵恶寒,都露出膈应的表情。
如果说,梁州辞好龙阳之癖,并且还是下面的那个,昨晚梁渊还不信,那么此时此刻,他深信不疑!
哪有大男人哭哭啼啼,还娇滴滴的撒娇?
这根本不像男人,反而像极了去势的太监!
杨秀云攥着拳,双臂不住地颤抖,“你太丢人了!你给我好好说话!”
“娘~”梁州辞冲母亲挤挤眼,示意她别添乱。
杨秀云想吐。
好好的儿子,怎么就变成了姑娘?
“哪有男人像你这样?你哪有一点点男儿气概?”杨秀云哭出了声。
梁州辞剑眉一拧。
爹娘是疯了吗?
平日一直催他成亲,今日心爱的姑娘上门,就疯狂拆他的台!
玄鸟不知什么时候飞来了,它接嘴:“男儿当自强,对镜贴花黄。”
“呜呜呜……”杨秀云破防了,崩溃大哭。
梁渊抱着杨秀云安慰,“夫人,别哭了!就当我们儿女双全吧。”
陆凝婉:???
梁州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