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亦然身上沾惹上的鲜血,什么时候也去不掉,像梦魇一样,只要一入睡,她就会看见童颜凄惨又诡异的笑着,四肢以一种奇异的形状,趴在她的面前,不允许她有半分的逃离。
最终,她放开了陆天傲的手,满脸的泪痕,眉宇间的结系死了一般,永远打不开。
“我和你在一起,就会想到童颜,想到她的死。”
“时间总会淡化悲伤。”
水亦然不再逃避他的目光,眼神的里渴求昭然若揭,她在求他,放了她。
“陆天傲……”
他们这辈子有缘无份,不可能在一起了,而水亦然表达的意思很明显,可他却还在一味的坚持。
空间中瞬间仿佛冷凝住了一样,看到她那种眼神,陆天傲何尝不明白。
他不愿意放手。
只见陆天傲微微一笑,唇角却溢满了苦涩。
“我不想失去你,是你让我的心重新有了温度,我不想让它变冷。”
水亦然心中被无数根针刺中了一样,很疼。
但她只能说一句:“对不起。”
双眸里盛满了痛苦的神色,冷静而沉痛,她的语气,就像是一条占满毒汁的软鞭,打的陆天傲抽痛起来。
“水亦然,你忘不了童颜的死,这件事,你随便找一个路人来问,童颜的死和你有关系吗?那都是她太过偏激造成的后果。就像一个女人穿着暴露,遭遇了强奸,强奸犯却得到了同情,这是什么道理?可你现在却要判我死刑,不给我任何救赎的机会,为什么你对别人都这么慈爱,独独对我残忍至极?”
水亦然悲凉的闭上双眼,眨落更多的绝望泪水。
是啊,为什么独独对他这么残忍?
水亦然也很想知道,但她现在不想思考这个问题,也不想看到他,一看到他,她就会难受,心脏像是被刀割过一样。
因此,她对着陆天傲下了逐客令。
“我想一个人静一静。”
陆天傲依她,走出了房间。
一连几天,水亦然都在房间里躺着,就连她心心念念的学校也不去了。
这期间,陆天傲也没去上班,一直在家里陪着她,更多的是希望她能改变心意。
巫守贞是在童颜出事的第三天搬走的,两家离得不算远,开车十分钟就到了。
只不过在临走时,巫守贞上楼看了一下水亦然。
开门进去后,水亦然刚要出来,她听到楼下有动静,像是搬家公司的人,等她掀开窗帘一看,才发现奶奶好像是要搬走了。
水亦然大惊,这是奶奶的家,为什么她要搬走?
就在她想要下去问的时候,巫守贞却上来了。
“奶奶,您要搬走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