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起复杂的小篆来,也就认识几个字。
婉兮狐疑起来,生死簿上其他人都是用前清传下来的字体,看起来十分方便。
怎么就段薄擎的那一页是如此奇怪。
吴凌恒看着纸页也能感觉到她醒过来了,“怎么不多睡会儿。”
“段薄擎……他……他是怎么转生的,上面有写吗?”婉兮小心翼翼的问他。
吴凌恒就知道她不认得小篆,毫无戒心的把纸页放在桌面上,“写了,但是我不能告诉你,省的你多心。”
“好吧。”婉兮委屈的瘪嘴,心里却把这些小篆都默记下来。
还好她自小就跟着爹刻碑,最善于记住字体的形状,哪怕都不认得那些字。
月光隐入了云朵里,夜晚沉寂幽暗。
又过了一个小时,进入破晓。
轮渡在缓缓靠近幕州,岸边只有几个人在等着接人。
尤其是个穿着白色旗袍的高挑女子,女子气质若白色玉兰。
盈盈笑着看着他们,等他们一下船便过去迎接,“你们终于到了,清瑜在此恭候多时了。”
“难为你了,对了,你寒冬腊月的,怎么穿的这么少。”婉兮从随身的包里拿出披肩,给她披上。
她得了披肩,温暖了许多,看着婉兮的眼神稍有些不忍,“在特别行动科的时候我们都受过严寒训练,这点寒意不算什么,幕州的温度可不比北平。”
“不管怎么样,还是要多穿点。”婉兮在清瑜的带领下,走进了一辆黑色别克车里。
清瑜负责开车送他们去旧无,“我已经见过孔二少了,不过段少帅还没来,你们这次相约来幕州,到底是为了什么事啊?”
“大明宝藏。”吴凌恒盯着怀表上的指针看了一会儿,抬头时,嘴角挂着一丝邪冷之笑。
清瑜从后视镜里看见,顿时有些发毛,“您要把大明宝藏给段薄擎吗?”
“我有说要给段薄擎吗?”吴凌恒故意诈她。
清瑜在前面马路上,差点就撞到人了,急忙踩了刹车,“那您来找大明宝藏,为什么会和段薄擎见面。”
“因为要把大明宝藏拿出来跟他做交易,所以约了他见面。”吴凌恒反反复复的吊她胃口。
弄的清瑜紧急刹车了好几次,开车的时候一直心不在焉。
等到了旧无旅馆,两人进了房间。
确定了房里没有窃听器,婉兮才小声问吴凌恒,“清瑜怎么怪怪的?你好像也看出什么了,故意一直吊她胃口。”
“以前我总是猜不到,清瑜背后到底是什么人,现在我大概能猜到可能是谁了。”吴凌恒脱了自己的外套,又帮婉兮脱外套。
清瑜当时无条件的跟吴凌恒从金陵回来,除了泄露过一次孔凤翎的被关在大牢里的行踪,从此以后都是忠心耿耿的。
实在可疑。
他一没对她有任何恩典,二没有控制清瑜的利器。
平白无故的怎能得一个训练有素的特工倾力帮忙,只能说她背后还有人。
婉兮也能想到一些,“她背后的人必在四大家族之中。”
“吱吱吱!”几声耗子叫传入耳内,就见团绒从鼠洞里钻出。
看到是吴凌恒,又紧张的钻回去。
婉兮立刻开了慧灵之眼,脸却红了,“孔二……住在隔壁。”
“他住在隔壁就住呗,你怎么脸红了?难道他裸睡?或者找了粉头胡搞……”吴凌恒漫不经心的问道。
婉兮垂头沉默了一会儿,轻轻道:“不是粉头,是……是二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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