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情夕脸上的表情瞬间变得甜蜜。
夏游也看到了。
几秒后,他的手离开桌面,慢慢向后靠着椅背。
道,“看来事情变得有趣起来了。
行,我给你点时间,看看这位易大少爷到底想做什么。”
他说完,就走了。脚步十分轻,好似毒蛇蠕动,没什么动静。
桌子上的咖啡与牛奶都没有动,
温情夕坐在那儿,反复看着那条讯息,已经在思考自己那天该穿什么衣服了。
易憬尘从来没有主动约过她。
这次,是为了什么?
难道,他是终于发现自己喜欢多年的人不过是个草包,看到她的好了?
温情夕自动脑补了一部剧。
这边——
黎尔回到家,把文献拿给易憬尘。
他牵着她的右手,“手怎么这么凉?”
说着,要把她的双手握住,给她暖手,但当他的指尖碰到黎尔的左手手背,愣住了。
黎尔想撤回手。
被他紧紧捉着。
他的眼神没有焦点,可是能从表情中看出他的疼惜。
“很疼吧?”他叹气,眉宇间都是自责。
黎尔最看不得他这副样子。
她蹲下,在易憬尘的下巴摸了摸,给他无声的安慰。
疼,是肯定疼的。
那么滚烫的水,伤口处理必须要先把水泡扎破,她当时心都是一抖一抖的。
可她既然答应章珺要照顾好易憬尘,受点伤就大呼小叫,似乎也不合适。
“尔尔……”
易憬尘敛着眼皮,浓长的睫毛投下一片阴影。
带着浓浓的破碎感。
黎尔抱住他,拍着人宽厚的背,什么都没有说。
他的欲言又止,她都懂。
当时,她做完开颅手术,醒来后,拒他喻千里之外,是他用耐心,一点点让她卸下了心防。
他都可以。
她为什么不行?
说起来,他俩还真是难夫难妻啊。
黎尔光把文献接回来了,却不知道它到底是讲什么的。
下午,她要处理国内传来的工作,待在书房两个多小时,等再出来,易憬尘又斜靠着睡着了。
最近,他的觉特别多。
医院说,多睡觉有助于恢复。
但黎尔觉得,易憬尘睡觉可能不是为了恢复得更快,他是用睡意来麻痹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