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还差不多。
江糖终于把他重新放在椅子上。
林梁深长舒口气,抽抽搭搭用纸巾擦着脸上的鼻涕和泪水。
擦完后,在江糖监视的眼神中一口一口吃下了那个煎蛋。
“以后还敢冲我丢东西吗?”
林梁深哽咽摇头。
“说话。”
他憋着嘴,又快要哭出来,“不、不敢了,不敢朝妈妈丢东西了。”
呜……
说完,林梁深跑到厕所一顿猛吐。
餐厅重新恢复安静。
江糖伸手抚平衣衫上的褶皱,优雅入座。
看到凑过来的江糖,梁浅委屈巴巴拉住爸爸的衣角,瘪着小嘴把眼泪忍了下去。
女儿的样子有些可怜,林随州照顾来保姆,把孩子交了过去。
此时,林初一也静静吃完早餐,和父母后告别后去了学校。
这才子,除了佣人外,整个餐厅只剩下了林随州和江糖两人。
林随州喝了口果汁,余光打量向江糖,他眸光微闪,声音喑哑:“小高,去叫赵医生过来,好好给二少爷检查一下。”
“是。”
最后的佣人走后,林随州低头切着盘中的食物,他没抬头,眉眼深沉,“现在没人了,你想说什么,现在可以说了。”
聪明如他,怎么会看不出妻子的不同。
江糖垂下的手攥了攥,心跳猛然加快。
她抬起眼看着他,咬咬牙,终于沉下心说出了那句,“林随州,我、我们离婚吧。”
叫做萝萝的小姑娘朝后看了她一眼,挥挥手:“姐姐再见,你要保重身体哦。”
那灿烂的笑容和礼貌的语调顿时让江糖窝心。
两人走后,江糖终于看向初一和梁深。
站在她面前的孩子一个六岁,一个五岁,都是懵懂无知,纯白善良的年龄,她看着他们,明明是烈日当空,四月晴天,却让她发自内心的寒冷,宛如坠入彻骨的冰窖,全身刺骨。
“初一,梁深,我问你们,小房间的门为什么会锁住?”
面对质问,梁深低头看着脚尖。
初一看了眼弟弟,摇摇头:“妈妈,我不知道。”
她闭闭眼,努力维持着冷静,“初一,是你提出来怪兽屋玩,也是你提出带弟弟上厕所,妈妈不想怀疑你,可是我希望你实话实说,你为什么这么做。”
初一睁着大眼睛,他张张嘴,又抿唇紧闭,缄默不语。
“我最后问你们,是谁锁的?”
“我锁的。”
出乎预料,他认的非常快。
初一不动神色把弟弟往身后拉了拉,稚嫩的声音平静异常,“妈妈对不起,是我锁的。”
江糖指尖攥了又攥,她不由看向梁浅,小家伙从头到尾都是不知所措的模样,有些想哭,可又不敢哭,只能双手背后站在一边,小心翼翼看着他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