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想着,竟然直接上前两步不等叶姝恼怒让他远些就直接抱住了叶姝。
“阿姝,我错了。”他说,趁着叶姝吓了一跳,连忙抱紧怀中的人:“我真就是过去应酬,什么都没干,最多也就是喝了几杯酒,看了看里面的歌舞。”实际上,他连作陪的姑娘都没敢要,就是怕回头不好对叶姝交代。
叶姝没有挣扎,只抬头看过去。她脸上不太看得出情绪,一双眼睛看着沈钺,半响才道:“我不信,既然什么都没做,又为什么回来这般晚?既然什么都没做,又为什么非要去那种地方!”
沈钺有苦难言,想了想才道:“之前你不是说沈钰和沈铬要插手这次恩科的事情吗?我这几日就约了几位颇有些才学的翰林院的官员,就想着看看能不能在批改考卷的人中寻几个敢说话的。还有就是想要寻寻看,是否有什么饱学之士,到时候也好有目标地调出来他们的卷子跟沈钰的那些人对比。”
那些考试完的才子都疯了一般,酒楼、青楼几乎可以说是夜夜笙歌了。沈钺这边好不容易说动人,然后就每日在这些地方寻着。之前传闻凌霄阁这边有几位青年才俊,颇有些才气,凭着对对联、作诗被凌霄阁免费招待。这几日他去就是想要认识认识那几个青年才俊的。
叶姝听着他这般说,心中早已经相信了大半,只是还是忍不住生气。
“既然如此,王爷可寻着什么青年才俊了吗?”
“不过是徒有虚名之人而已。”沈钺苦笑,连着两个晚上,他们倒是见到了被吹嘘的那几个人,作诗什么的倒是可以。可是,恩科会试考的课不止是作诗作词,最重要的还是策论。
这几个人的策论,实在是一般般,辩才不要说是做状元了,只怕同进士出身也不太能混得上。
见叶姝神色缓和了些,沈钺这才略微松了松双臂,“阿姝,要不是万不得已,我怎么会去那种地方呢。”他说着想要握住叶姝的手,却被叶姝“啪”的一声给拍开了,“我且信你,只你身上的味道我实在闻不得。”
她说着顿了下,“王爷还是先去前院书房睡吧。”
这个时候谁真的去前院书房睡才是傻子!
沈钺立刻起身叫了人送热水,洗了之后就穿着里衣出来。
“阿姝帮我问问看,还有味道没?”沈钺厚着脸皮凑过去,“要是还有味道,我就再去洗一遍。”
他的身上带着一股水汽,还有种淡淡的清香。叶姝这才缓缓放松了下来,由着沈钺把她搂入怀中,也不出声。沈钺就这么搂着她,手指轻轻摸着她的头发,低声道:“你放心,我不会在外面乱来的。我连多看一眼那些女人都没有。阿姝,我是个有家室的人,自然会洁身自好的。”
“说得倒是好听。”叶姝低声回了一句,沈钺心中一松,肯说话就好。他压低了声音低声笑了笑,“自然不止是说得好听,我也要做得好看才是。”
“那我就慢慢看着。”叶姝实在是困了,之前又发了一顿火,这会儿窝在沈钺的怀中只觉得安心,听着他念叨不一会儿就睡着了。沈钺见怀中的人许久没有反应,低头看了一眼,见叶姝竟然睡着了也是忍不住叹了口气。
总算是过了这关了。
之后沈钺就尽量早回来了,偶尔身上还是会有酒味。要是去了花街柳巷的,他就在前院洗了澡再去后院。叶姝见着他头发上还带着水汽,就干脆把他的铺盖一卷塞到了他怀里,“王爷还是睡前院吧。”
说着不给沈钺半分解释的机会,把门一关就回头躺床上了。
沈钺抱着被子站了一会儿,想了想还是去了隔壁厢房打地铺睡了一晚上。第二天叶姝一起身,就听到隔壁沈钺说话的声音,她眉头不由皱了皱,招手问守夜的玉粒,这才知道沈钺竟然在厢房打了地铺。
她一时有些说不上话,沈钺回来洗漱见她这般模样,低声道:“阿姝还生气?”
“你明知道我会生气,还去那种地方?”叶姝瞪了他一眼,转身背对着沈钺,只觉得心中越来越窝火。明明之前说的那般好听,绝对不会再惹她生气了。结果,转眼就忘记了。
沈钺也不辩解,只老老实实洗漱了一番,两个人有些沉默地吃了早饭,他迟疑了下才道:“我出门了。”
叶姝起身,安娜静静地把他送出门,回头就吩咐道:“把王爷的东西都送去书房。”
巧燕吓了一跳,低声道:“王妃,这般可不行。这样岂不是把王爷往外推吗?”
叶姝自然知道这样不好,不该让沈钺去睡书房,不该把他关在门外,不该使小性子。可是,她就是忍不住。她觉得直接简直要疯了,理智告诉她应该怎么做,然而她做不到。她就是莫名地控制不住心情,她甚至恨不得踢上沈钺两脚,张口咬他两口才觉得解恨。
“让你做就去做,那么多话干什么!”叶姝叱责了一句,巧燕见她动怒,只得让人收拾沈钺的东西。
这天沈钺早早就回府,甚至还赶上了晚膳的时辰,然而饭桌上根本就没摆他的东西。叶姝见着他也不过是抬抬眼,道:“王爷在外面吃了吗?要是没吃就不凑巧了,王爷久不回家用晚膳,厨房那边就没做王爷的饭菜。”
沈钺愣了下,见叶姝还在生气不由顿住脚步,然后才深吸一口气上前,“那不知道王妃可否赏我吃口饭,我这会儿还没吃饭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