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呜。。。。。。”云和也不知道是怎么回事,一向高傲清冷的她,忽然按捺不住地哽咽起来,满心复杂的情绪,因害怕丢人,便转过身去,用衣袖轻轻擦拭着泪水。
她不知道听到这个消息,是怎么样的煎熬,一种没有着落的煎熬。
屏风后,云韶也心疼地搂住阿妹,连声劝慰。
侍坐其后的芝蕙,则眼瞳清亮,显然已通透全局。
“唉,三兄啊,主母啊,还有竟儿的小姨娘啊,皆处迷局当中,只有芝蕙我能看明白,如今也只能见机行事。”
月光清朗,竟儿还未有睡着,正在阿措的伴同下,逗着棨宝玩儿。
芝蕙款步走到竟儿身边,接着想了想,便蹲下来,很狡黠地问竟儿,“竟儿竟儿,你有无在你阿父的书斋当中,见到个画轴,还有块玉牌来着?”
竟儿这个年龄可不会说谎,他便认真地点点头,说我看过的,阿母和小姨娘一起和我看到的。
芝蕙眉梢立即动了下,又问到,那谁把玉牌后的青丝绳扯断的呢?
“我啊。”
于是芝蕙便都明白了。
后院花廊下,高岳负着手,有些郁闷的模样。
“三兄。”月下,芝蕙一身淡青色的衫子,笑吟吟而来,“这些日子是不是和主母有些隔阂?”
看来还是芝蕙心灵剔透,最为了解我。
高岳就说,这些日子阿霓确实对自己有点避让,不像之前那么亲昵。
这会儿芝蕙就把重新束好的画轴,交到高岳手里,“三兄,有些事情靠其他人通传,难免会有误会,我把公主赠送给你的画轴从锁住的匣子里拿出来,你可以自己手持着,去和主母直接挑明最好,其实主母不就在等着你此举吗?”
看来,确实是唐安的画,让阿霓心中有了点芥蒂。
而阿霓又是个不喜欢说的憨厚人。
妻妹云和也不知道是怎么传话的。
高岳说我明白了,谢芝妹。
“还有啊,马上三兄要随行行营很长时间,去襄阳城的话,芝蕙倒是可以跟在身边,可主母却要留在家中呢——今夜,还不得和主母好好温存温存。”芝蕙明眸皓齿,小手拉住高岳的衣袖,怀着好意,又有些不怀好意地提醒下,“有时候三兄也要力田啊,你和主母到现在也就一个竟儿,当初在红芍小亭时可是唱着要五男二女的。”
这话说得,高岳心中一阵火热,麻痒痒地涌来。
接着芝蕙踮起脚尖,附在自己耳朵上,悄声说道,“其实画轴里,还附着几方花锦万方图呢,今晚要唱儿郎伟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