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大家都调戏,那我也调戏:“要么咱生个儿子吧。”想到一大一小两个放在我面前就觉得,多有爱啊!
顾魏扶额:“1:1的概率,一下从50%提到100%,我压力很大的。”
我憋不住笑出来。
顾魏:“你还小呢,先把你学位结了再说。”
我:“哎,我这不是担心你一年大似一年嘛……”
顾魏:“林之校!!!”炸了。
家里楼层比较高。
一次,我抱着被子去阳台晒,双人被很大,阳台外支架杆伸到挺远,我就站在椅子上探出身去晒,还没晒完,被医生一把拎下来。
“你知道你这样多不安全吗?!”
“啊……?”
“脚一踩空,或者椅子一滑,你就下去了你知道吗?!”
我可怜巴巴地看着医生:“那怎么办?”总不能不晾被子。
医生一边挽袖子,一边伸出胳膊把晾了一半的被子铺平整:“这里不是三楼五楼,是十六楼!下去了神仙也救不了你!”
我摸摸鼻子:“哪那么容易下去。”
医生:“你看看你刚才!整个上半身都出去了还往外够!臀部一出窗框很容易出意外的!”
明明是很严肃的事情,但是不知道为什么那个“臀部”莫名戳中我笑点。
医生扶额:“以后东西全晾阳台,外面的伸缩架你用最里面这排就好,从第二排开始,我不在你别动。”
然后酷着脸就走了。
晚饭的时候告诉我,他早上一开电脑,弹出来的新闻窗口就是一女子高层住宅坠楼身亡。
八月中旬,安德烈来接六月回Z市,准备上学。
许久不见父亲,经过短暂的热烈拥抱后,六月小朋友就陷入了浓浓的离愁别绪中。午饭后,小家伙安静地窝在我的怀里,趴得跟个小考拉一样,一动不动。她的脸蛋和小手热乎乎地贴在我的锁骨上,轻易地把我所有的不舍勾了出来。
顾魏看着我们俩一动不动坐在沙发上半个多小时,走过来:“六月,舅舅抱。我们穿鞋子去。”
六月不肯动,软软的卷发摩挲在我下巴上。我看了眼挂钟,时间要来不及了,只能拍拍她的小屁股:“去舅舅那穿鞋子去吧。”
小考拉就从我怀里攀到顾魏怀里,脑袋偎依在他颈侧,两只小胳膊搂住他的脖子,那种拥抱的姿势,看得我特别想掉眼泪。再不情愿,六月还是乖乖穿好了她的小皮鞋,背上她还没有字典大的小背包,出门按电梯去了。
送他们过安检的时候,顾魏蹲下来和她拥抱告别,然后我们挥挥手送他们入检。六月把她的小胳膊举得高高的,手腕上是我帮她编的红绳,上面串着她在玉石市场相中的一枚小小的路路通。当初她很固执地看中了这枚成色不算很好,但是憨态可掬的小东西。
我靠着顾魏吸吸鼻子:“唉,我都想哭了。”
他抚了抚我的胳膊:“没事,你们可以天天视频。”
六个小时后,洗完澡穿着睡裙的六月爬上电脑桌,对着摄像头给了我们一个响亮的、近距离特写的晚安吻。
表姐无奈道:“六月,那玩意儿上全是灰……”
六月完全无视,又亲了一下:“舅舅、舅妈,Iloveyou。”
我们笑道:“我也爱你。”
Surprise!
最后一次看婚礼现场,明天三三就要被送回Y市待嫁了。我拿着备忘单一项项检查过去,她脸贴在我肩头,跟着一个个再核对一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