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亮了。
她想起来了,昨晚霍司承因为两天没吃东西胃痛得厉害。
她抬手扶着脑袋,好像里面有东西一样,猛地摇了摇。
她缓了将近一分钟才缓缓的问,“什么时候了?”
俞紫看了眼腕上的表,“九点二十七了,霍太太。”
她又低头,发现自己穿了大衣,手指拨开大衣,又里面的衣服都没换,穿的就是件睡衣。
她出去过了啊。
邢婳哑声问童妈,“我什么时候回来的?”
“快八点到家的太太。”
回来睡了一觉么,她抓着头发,好像这样的动作有利于思考。
唐砚冷冷的道,“可以走了?”
“去哪儿?”她迷茫的看着他。
“医、院。”
哦,他刚才说过了。
邢婳低低的问,“他怎么样了。”
“活着。”
“……”
她又不说话了。
唐砚渐渐流失的耐心已经所剩无几,“邢婳,起来,下楼,穿上你的鞋子,去医院。”
“我不去。”她嗓音有点哑,还有些平淡。
“你说什么?”
她抬头看着他的安静,语调不变,“我说,我不去。”
唐砚的眼睛里聚集起某种风雨欲来的阴冷云翳,“邢婳,我不是他,我不会惯着你。”
她沉默。
唐砚闭眼又睁开,再闭上。
半分钟后,他冰寒的道,“俞紫,你带她上车,别让我来东西。”
俞紫刚靠近,邢婳就朝她伸出了那只包着纱布的手,“你再过来,我就让这伤裂开,到时候是真的要去医院了。”
她这伤割得很深,又才养了两天的时间,是很容易裂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