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谓「命定预支」,更像是一种超负荷的预支,提及这能力前,要先搞清「命定预支」与德洛娜之间的关系。
「命定预支」有两部分,「获取」与「代价」,这是两个阶段,黑裙德洛娜能做到第一阶段,深渊德洛娜则掌控第二阶段。
了解这点后,「命定预支」能力就很好理解,首先这是种被动类型能力,这个被动和以往理解的被动能力不同,是需要有人主动找到德洛娜,请求她使用这能力,德洛娜才可以用这能力,这个请求的过程,被称为「仪式」。
完成「仪式」这步骤后,来人会被默认为渴望者,渴望者并不能向德洛娜许愿一类,而是提前得到他今后的生命中,有可能得到,或是必定得到的东西。
做个比喻,一个普通人找到德洛娜,并完成了「请求仪式」,暂时成为渴望者,如果这普通人想要100万古朗(黄昏城普通工人每月800~1200古朗收入),必须有个前提条件,就是这普通人的一生,必须能赚到100万古朗,他才能完成「获取」这一步。
「命定预支」并非万能的许愿,加之,命运系所有能力者,无论强弱,都认为万能许愿特别不靠谱,这种重度打破命定平衡的获取方式,必定引起巨大反噬。
所谓「命定预支」,是让渴望者提前得到他此生中,可能得到的东西,这种提前预支的获取方式,当然是有代价的。
「获取」这一步由黑裙德洛娜掌握,当渴望者得到他渴望的东西后,就轮到深渊德洛娜收取代价,而这代价,是渴望者的命运之力。
所有生灵都有自己的命运之力,有的人一生中厄运连连,年轻时就因重疾或意外而死,这种人的命运之力偏少,可能只有30~50,值得注意的是,命运之力一旦消耗,就不会恢复,更确切的说,是只能增多,不能恢复。
命运之力当然会增多,而且增多的手段还不算少,例如变得更强大,或是扬名立万,乃至恶贯满盈,都会增加命运之力,更直观的说法是,一个人影响到的生灵或事物越多,他的命运之力数量就越庞大。
命运之力的下限数量是天生的,上限数量根据每个人成长过程中,一个个抉择而定。
「命定预支」所收取的代价,就是渴望者的命运之力,具体收取多少,还要根据渴望者「获取」的内容而定。
倘若是苏晓以「命定预支」,获取100万古朗,他所要损失的命运之力,少到几乎可以忽略,在无数个未来因果中,他别说获得100万古朗,就算获得亿万古朗,也很轻松。
除此之外,「命定预支」对于获取物有明确的分类,那就是获取物的数量,倘若是古朗这种基数庞大的货币,所需付出的命运之力将适中,可如果想获取之物,是数量稀少,乃至于仅有一件的唯一特性物品,那要付出的命运之力将会飙升。
获得大基数的渴望之物,「命定预支」更像是在复制,例如复制出货币,达成渴望者所进行的渴望。
如果是唯一特性的物品,「命定预支」所做的是移动这唯一之物,这和空间移动一件物品有概念性区别,
此为凭空构建这唯一物品的因果,凭借这因果,将其硬生生的扯过来。
如此看来,「命定预支」能做的事不多,但如果换个思路,这能力就截然不同,倘若一名渴望者,即将去往一个古老地宫内,与很多人争夺一件至宝的情况下,他只有0。1%的机会成功得到这至宝。
这等前提下,此人可以在去往古老地宫前,提前来找到德洛娜,通过「命定预支」,以100%的概率,获得他命运中只有0。1%机会获得的至宝,当然,后续要付出的代价会很惨烈。
可怕的是,如果获取这至宝,应该付出
的命运之力是100000,而这渴望者的命运之力只有500,那就会引发「因果吸食」,所谓的「因果吸食」,是以这渴望者为中心,抽取他身边人的命运之力。
倘若身边至亲的命运之力被抽空,依然无法弥补空缺,那就抽取同家族的人,要是同家族人依然不够,就是同一座城市的人,依旧不够,那就要抽取同一个种族的,一旦同一个种族的不够,那么…身处同一个世界的生灵,都会被汲取命运之力。
要知道一点,「命定预支」所引发的「因果吸食」,和白金使徒所进行的命运吞噬不同,命运吞噬虽可怕,但这是逐渐吞噬,被吞噬者的命运之力被吞噬一空,剩余的‘空壳,,也能正常行动一段时间,只是比较爱作死。
反观「因果吸食」,这是在瞬间,将一个生灵的命运之力汲取一空,在这同时,生灵的肉体,也会承受不住这汲取力量,从而破碎开。
单是想想,一整个世界的生灵,在同一瞬间破碎的画面,就能感受「命定预支」的可怕与强大。
况且能预支的东西,不只是未来能获得的物品,还有未来能达到的战力境界。
倘若一名渴望者,在原本的命运中,后续几千年的努力,终于封临绝强,而现在,他只有一阶实力,那他也能通过「命定预支」,瞬间成就绝强级,但这所引发的代价,一定是恐怖的灾祸级。
至于瞬间达到至强级,「命定预支」应该是能做到的,这是很高等的深渊系能力,可作为代价,已经不是一个世界崩灭的问题,是周边相邻成千上万个世界,瞬间化为星海尘埃,随后被出现的命运黑洞吞噬掉。
最终的结果是,那名渴望者根本没机会成为至强者,因为在他成为至强者前,就已经死在「因果吸收」这一环节,并且还会导致很多世界崩灭。
白夜,你是说,我妹妹有一瞬间能让烈阳星崩灭的能力?」
卢西瓦的表情复杂中透出几分担忧。
「不完全是。」
「这话怎么说?」
「这两个,都是你妹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