愤愤卧于榻上,思及方才那美人儿掩面而去前说出的“龙阳之癖”时余归晚的神色,便忍不住轻笑出声。
不得不说,今夜有了这段插曲,她竟罕见未曾胡思乱想。
然,更顺心的显然还在后面。
自昨夜后,余归晚一大早匆忙离去,便再未归来。
她清晨本欲同以往般准备早食,未曾想余归晚自那主房走出,神色凝重。
“用早食了!”她不过客套招呼一声。
“自己吃!”余归晚却只不耐烦一甩宽袖,人已离开私宅。
果然变态总有奇葩之处,莫阿九静静想着,却也未曾多说其他。
她自己吃便自己吃,左右也习惯了这般生活,父亲过世后,她的膳食不都是自己独自一人吃的吗?
用过早食,直至晌午,莫阿九只安静坐在窗前,以手撑着下巴,望着窗外的蕉叶,偶有鸟儿啼鸣,倒是衬的庭院越发幽静。
她却……始终静不下心思来。
尽管早已将那信纸扔掉,可她终是未曾忘记,前日……方存墨的那一封信,如同梦魇一般,一遍遍出现在她的记忆之中,挥散不去。
万般告诫自己,不要去想,那些人她早已招惹不起,却终是……做不到。
该午睡了吧。
莫阿九静静想着,睡着了,也许便忘记了呢!
安静倒在一旁的软塌之上,她竟真的浅眠过去。
一旁的檀香一点点燃烧着,一缕缕青烟缓缓溢出,满室悠然,可那檀香,终究还是燃尽,那香炉,再无青烟溢出。
也是在此刻,窗外骤然传来几声巨响。
软塌上的女子蓦然惊醒,额头竟蒙上一层汗意。
反应好久,她方才清醒过来,是门外的声音。
披上白色披风,她缓步走出门去,秋日早已来,院落蒙上一层枯黄落叶,踩在其上,簌簌作响。
而私宅大门,半扇门微微敞开,撑门的木柱倒在一旁。
“谁?”她静静询问一声,除却门外偶尔传来的行人脚步声,未有人回应。
“喵……”一旁,墙头上传来几声猫叫。
莫阿九扭头望去,而后无奈一笑:“是你啊。”她轻声呢喃。
她还以为……还以为……
还以为什么,她不敢想。
“你看见了吗?今日不知聚贤斋祖上是不是冒青烟了,方大人竟在那里待了两三个时辰了啊!”
门外,突然传来几声行人交头接耳之语。
“可不,今日,那聚贤斋怕是赚的盆满钵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