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7章煎熬的解剖课
医学院的学生那都是要接触尸体的,叶梓她们从大三开始就已经和尸体打交道了,开始的时候叶梓还有些不习惯,别人怎么她不知道,她自己是知道的,人是真的有灵魂的,所以对那些冰冷的尸体还是抱着敬畏之心的,死去的人能把身体捐献出来那本身就是无私奉献,还有就是叶梓一直觉得那些人的灵魂没有走远,可能就是看着你在哪里解剖他们的身体。首发哦亲
尸体在学校还是比较紧张的,老师上解剖课也就一具尸体,不是每几个人一具尸体的,是这个班所有的学生一共就一具尸体。
等待的过程气氛很诡秘,大家都不说话,更加没有人笑,解剖课是一堂严肃的课程,实验师先把用具拿出来一一给大家讲解,所有的同学都要拿本子做好笔记,有小割刀和各个型号的镊子及剪刀,还有一些备用的长砍刀,胆子小的看着这些可能心里都要发麻,实验师说这些大砍刀是用来割大器官的,叶梓就想到了肢解。
实验师从尸体保存馆里区了一具用塑料袋包裹的尸体放在案面上,打开塑料袋,露出了这具尸体的头部,慢慢的是身体…尸体闭着眼睛,身体的皮肤有一点浅褐色,这是因为用甲醛侵泡过的结果。解剖室的福尔马林味儿更加的重了,但叶梓只觉得周围都是寒气,感觉自己置身在冰库里面一样,不禁打了个寒战,吕晓梅紧紧的抓着叶梓的胳膊,叶梓能听到她呼吸加重的声音,知道她在用深呼吸来安抚自己。
解剖之前大家一起对着尸体默哀三分钟,表示对这个献身医学事业的崇高者致敬。然后老师开始解剖尸体,叶梓看着老师下刀身体有些发麻,突然有女同学就晕了过去。晕过去的女同学也只是被扶到了旁边坐着,还有那看着要吐的同学。实验师也让他们站远一点,第一次上这样的课很少有同学没有反应的。
说不害怕那是假的,叶梓也害怕,吕晓梅已经到远一点的地方站着去了,尽管刚进学校不久大家就接触人体的各个标本,但这跟整尸体一起看根本就不能相提并论,没有人在第一次接触实体不充满畏惧感。
“在医疗工作中,尸体解剖对医学工作者极为的重要。因此人体解剖学是医院每个学生必修的基础课程,这是你们第一次上解剖课我就不说什么了,以后再上课,请大家先做好思想准备,以后你们是要做医生的人,接触人体很正常的事情,总不能在给病人做手术的时候恶心想吐害怕,甚至晕过去吧?如果是那样,那么我劝你们最好改专业,不要到时候让你的病人因为你的原因死在病床上!”
实验师说完之后。那些没有晕还想晕的同学也打起了十万分精神,实在不行的还有用指甲掐着自己的,硬是逼着自己上完了这一堂解剖课。上完之后实验室还安排两个胆子较大的男同学把尸体装进原来的塑料袋里面然后重新放回保存管,哪里会有人把解剖过的尸体做好标记进行处理。大部分没有被安排到的同学心里都有些庆幸。
“以后这个事情大家轮流着做,不会每次都是同样的人去做。”实验师这话一出,不少同学伸了舌头了,看来这胆子还得再练一练了。
从解剖室出来大家都惨白着脸,看着就跟那个营养不良一样。
“我听我们那边的老太太说如果人长期在阴气比较重的地方呆的话,这个人的阳气就很弱,看着就跟生了病一样,我现在就感觉自己很虚弱。你看看我脸色是不是很白?”吕晓梅这次可被吓得够惨,她是从小在她奶奶的鬼怪故事中长大的。选择学医是因为这个职业很不错,在医院上班也很体面。但她内心里对鬼神还是半信半疑的。
“你那就是吓的,你看咱们的实验师不是好好的吗?他可是长期都在那样的地方呆着。”叶梓出来看着外面的阳光,其实她也觉得解剖室里面比较阴呀,外面比里面暖和多了。
“哎呀,你可别说他了,整节课他一个表情都没有,我都怀疑他是不是实体复活了,以后看见他我可得绕着走。”
对于叶梓来说这堂解剖课上得最煎熬的估计就是她了,她是古人呀,那种思想里面就有着身体发肤受之父母观念的古人,刚才硬是看着实验师把那个人的身体给打开了,指着纳西器官让大家看位置,这是她第一次看到人体里面遍布的血管,很不可思议。如果在她们那个朝代能这样大着胆子的做研究的话,那么会有多少人不会早死呢?
“走吧,咱们去吃饭。”看看时间差不多到了吃饭的时候。
“算了,你去吧,我就不去了,我现在鼻子里面还有福尔马林和血的味道呢,去了食堂估计也是吃不下的。”说着吕晓梅拍怕身上的衣服,想着把身上的味儿都给拍走。
叶梓本来还好,被吕晓梅那样一说,她也不吃了,哪里还吃得下,后来两个人那是差不多一个月都没有吃肉。
这个学期无疑是忙碌的,实验很多,因为多大家也就习惯了起来,也在解剖室里面练就了那种面对尸体时的那种面无表情,叶梓甚至能够独立的解剖一具尸体,但是尸体总是不够的,大部分时间都是所有的人一起解剖一具尸体,实验师有的时候会专门把时间安排在晚上,上完课之后叶梓回到家里总觉得有人跟着她一起,也许是她的幻觉,就算有灵魂也该去投胎转世了,她不可能看见的。
因为韩啸这个学期都在部队的缘故,两个人除了通话也没见上面,所以有的时候叶梓也把吕晓梅叫到自己家去住,两个人的感情也越来越好,吕晓梅有什么事也会和叶梓说,现下她就有个比较烦心的事情。她的弟弟马上高开了,他也是准备就考北京这边的大学,如果真的来的北京的话。吕晓梅和黄志仁的事情也许就瞒不住了,到时候传到父母的耳朵里面还不知道会发生什么事情呢。
“你和黄志仁男女朋友的关系。你父母应该不不平会说什么吧?”
“可是我还用了他的钱,我们的关系根本就是不平等的。”
黄志仁真是在吕晓梅的身上花大价钱了,直接在北京给她买了一个房子,虽然只有两房,但名字写的可是吕晓梅的,北京现在什么房价,要说让吕晓梅自己出来工作买的话那得一辈子,吕晓梅没想过要收黄志仁那么贵重的房子。但有的男人做决定之前根本就不会和你商量,那天黄志仁突然就带着她去看房子,房子是已经装修好的,简约型的,知道黄志仁把房产证递给她,上面的名字已经写着吕晓梅,她当时就呆了。
“其实我内心真不是为了图他的钱。”吕晓梅说着,其实就是人她都是不敢奢望的,现在她和黄志仁在一起的日子就能能过一天就一天,有的时候吕晓梅觉得两个人还是像雇佣关系。她总是小心翼翼的,想发脾气的时候不敢,她有些畏惧。只要她还在读书还在北京,她就逃不开。
“既然给了,那你就拿着,他不觉得有什么就是什么,一套房子对于你来说可能是贵重的,但在他哪里也许就跟老百姓买个葱一样,你也别心里有太大负担,该怎么样就怎么样,既然他说你是他女朋友。那你就做你自己吧,不在一起的时候也不会觉得自己亏了太多。”在叶梓看来不管吕晓梅现在要不要黄志仁的东西结果都一样。这得取决于黄志仁他自己怎么看,他的家里人不管觉得吕晓梅是不是为了钱。那重要吗?重要的是黄志仁现在要跟她在一起。
听了叶梓的话吕晓梅心里稍微有那么点心安理得了,第二天又给家里汇了一笔钱,她每次都不敢给家里拿太多的钱,怕她放父母问起来,她只是想让他爸爸轻松一点而已,他弟弟要高考了,弟弟的成绩本来就很好,父亲为了弟弟能上学肯定比以前更加的劳累,目的就是为了赚更多的钱。
吕晓梅高考完的第二天她爸爸住院了,煤窑塌方砸断了他的腿和脊柱,幸好命还在,可是他必须马上动手术,医生说了,如果不动手术的话有可能瘫痪,对于一个那么困难的家庭,主要劳动力瘫痪了,谁都知道意味着什么,但是高昂的手术费又让大家焦头烂额,家里已经找不到可以去借钱的人了,之前吕晓梅读书已经问人家借过了,虽然这次吕晓梅拿了一些钱回去还了一部分,不能马上又给人家借出来吧,就算能借出来也是远远不够的,那手术费不是几千,而是几万,还有后期的治疗费用,这都不是吕晓梅家里能承受的。
因为钱的缘故,她父亲当天就要出院,打着石膏在床上挣扎着非要出院,但他根本就不能自己下床,吕晓梅的妈抱着自己丈夫只能哭,那是个传统的中国妇女,自己的男人这样了,等于是她的天差不多也要塌了,之前她有两个会读书的孩子,尽管家里很穷,但她觉得自己是幸福的,现在她的那些幸福全部都被丈夫随时都有可能瘫痪的噩耗给拿走的一干二净。
吕晓梅的弟弟吕晓军偷偷的给叶梓打了电话,一个大男孩子在电话里面给吕晓梅哭着说自己父亲如果不动手术就要瘫痪了,可要动手术的话,家里又确实没有钱,吕晓军给吕晓梅的打电话其实也不知道到底能不能解决问题,但他知道自己姐姐应该有办法的,过年的时候他有看到自己姐姐偷偷的拿手机打电话,他没有说出来。
管不了那么多了,吕晓梅把自己存的钱全部都给汇了回去,可还是不够,还好医院那边同意先欠着一部分,总不能见死不救是不是?然后吕晓梅就开始了她疯狂的赚钱事业。
有空的时候吕晓梅会找叶梓去逛街,叶梓就看着吕晓梅为自己挑选那些高仿的鞋子衣服和包包,然后也会到真正名牌店里面挑选一两件,吕晓梅意图很明显,她的目的就是要弄到更多的钱,要弄钱那就得先花钱,黄志仁如果看她买了不少东西就会给她更多的钱,那为什么又要买一些真货呢,用吕晓梅的话说她总不能让自己全身上下都是假货吧,有一两件真货才能让其他的也能以假乱真,黄志仁毕竟是个爱面子的人,被人发现她一身的假货,黄志仁肯定会被笑死的。
“这样真的就能瞒得过去?晓梅你如果需要钱的话,我可以先借给你的。”叶梓觉得事情根本就没有那么简单,吕晓梅这样做未必黄志仁就不知道,只是现在还在观望,他没有说出来而已。
“不了。”吕晓梅自己也想通了,她不想大学毕业了还背着一堆债务过日子,而她和黄志仁本来就是没有结果的,这样也许两个人的关系还能结束得快些,在结束之前从他哪里拿点钱未尝不可。
果然叶梓藏在内心里没有说出来的想法得到了证实,其实黄志仁一直都是知道的,那天是吕晓梅和黄志仁好了这么久以来第一次认真的吵架,那场争吵把吕晓梅的心个扎痛了,血淋淋的,这是她自己说的,黄志仁把她买的那些假货全部扯了出来,堆了一地,全部都是,然后往她身上砸钱,问她多少才是个够,说她心大,是个不知道收敛的女人。
吕晓梅没有哭,而是笑着弯腰去拣那些钱,这就是她要的,不要自尊要钱,要自尊没有父亲,要父亲只是暂时的失去自尊,聪明的人都知道怎么选择。
拣到黄志仁脚下的时候,一张钱被他踩着,吕晓梅用手去拉,被黄志仁一脚给踢开了。
“你******就是犯贱是不是?”黄志仁说完之后朝门外走去,这个房子是他买给吕晓梅的,不是他走还能是谁走呢?(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