G夜间谢遥发起高烧,崔蘅忙的脚不沾地,又是熬药,又是给她擦汗,直到鸡鸣天亮,才消停下来。
谢遥迷迷糊糊睁开眼,就看见崔蘅趴在床边沉睡的模样,手里还攥着湿哒哒的布巾。
她出来了?
高烧后身体深处传来阵阵发虚,略一思索,便明白,是这身体自我保护机制,伤重昏迷也是自我恢复的一种方式。
望着从窗外撒进来的淡淡橘黄金光,她挣扎想要起身,不想惊动了崔蘅。
崔蘅立马直起身子,和半坐起来的谢遥面面相对。
一股尴尬的气息瞬间弥散,崔蘅清了清嗓子,扭过头将布巾扔回盆里。
“醒了。。。就没事了。”
谢遥坐起,见他怪怪的,低头一看,见衣服已经完全换了,整个人如遭雷劈,
“你——帮我换的衣服。。。。。。”
崔蘅耳尖唰一下红透,扭头眼神左右一瞟,嫌弃道,“这里除了我还有谁?就你那豆苗。。。。。。”
“啊!
好汉有事啊?”
周富贵声音响起,崔蘅扭头狠狠瞪了门外一眼。
谢遥嘴角一抽,刚想无所谓摆手,抽到伤口,一下疼的呲牙咧嘴。
听到身后倒吸凉气声,崔蘅立刻回头,皱眉看她,“你有什么要做的告诉我就行。”
谢遥深吸一口气,等缓过来,见他脸色有些不自然,自己心里也觉得怪怪的,转念想到这身子才十三岁,放现代还是一个孩子。
很快调整好状态,开口问他,“平安呢?他怎么样了?”
崔蘅见她脸色如常,他也很快压下心底那一丝别扭,“没事,周富贵妻子带着他呢。”
“嗯?”
“对了,周富贵是咱们现在落脚的主家。”
谢遥点点头,想到昨晚的事,眉心又有皱起的趋势,昨天她跟那个杀手对峙的时候,忽略了一个重要的地方。
益州城门口人来人往,形形色色什么人都有,益州方面的人凭什么认定她就是赵开山派来的人?
根据杀手的反应来看,她的推断没错,谢遥猛的一怔,扭头问崔蘅,
“现在城中可有异样?”
“并未。”
谢遥拉开身上的被子就要下地,崔蘅一把抓住她手,语气沉沉,“发生什么事了?”
“赵开山和益州高层有勾结,他们今天就要攻城,城中不能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