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承宇心中估算着情况,一咬牙,干脆把手里的钱全部买成了粮食。
“十斤糙米,半斤合成肉,估摸着也就吃几天就没了。”
“要是全部换成能量淀粉的话,撑一个月完全没问题。”
但他没办法,能量淀粉这东西虽然能够为人体提供必要的能量,但缺乏其他营养。
他以后可是要做猎荒者的,要是长时间吃这玩意儿,说不准哪天连拿枪的力气都没了。
从粮店买完食物,他拿着就往家赶。
“小张!”
眼看着就要到家的时候,身后忽然有人叫他名字。
张承宇回过头,一名身穿墨绿色制服的中年男子出现在他面前。
王虎,附近荒石工厂的工头。
没事就喜欢骚扰工厂里美貌的女子,这方圆几十里的女子就没少被他祸害的。
此时,张承宇的拇指已经顶开枪套暗扣。
而王虎正用浑浊的眼球打量他背后那把战炎三型步枪。
“看来是真要接老丈人的衣钵?”
王虎咧开嘴,金属牙在暮色里泛着冷光,“上个月你抱着酒坛子求我时,可没说要当猎荒者。”
记忆如刀锋割开醉酒的混沌。
那个暴雨夜,灵堂里龙丽婷抱着父亲染血的猎装无声垂泪。
劣质酒精在胃里烧出窟窿,王虎递来的用工契约上,管理岗的月薪足够买百余斤的高端酒精,可签字栏旁边歪歪扭扭写着“休妻”
。
“王叔,说笑了。”
张承宇错步退到墙根,让开背后三指宽的射击死角,“那晚醉话当不得真。”
听到这话,王虎的脸色瞬间阴沉了下来:“感情你是拿王叔寻开心,是吧?”
“哪里的话,但这事真不行!”
说完,张承宇拿着粮食就走了。
归途中,张承宇的脚步不自觉地慢了下来,满心都是忧虑。
他脑海中浮现出王虎那张阴沉的脸,在他的记忆里,王虎可是个不达目的不择手段的家伙。
这次的事情,怕是难以轻易了结。
“人要是倒霉起来,喝口水都能塞牙缝。”
税款的问题还没解决,如今又得罪了王虎,这一连串的麻烦,让他倍感压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