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前进推着车不禁对宋晓萍的力气暗赞,他推这架板车都费劲,她一个女孩子是怎么推那么远。
两人到了城隍庙,灰扑扑的瓦房满是时代的沧桑与颓败。
房顶上白雪皑皑,几棵枯草倔强的在雪里伸出了头。
门窗上横七竖八的钉着几块木板,空当处糊着单薄的报纸,被寒风抽得啪啪直响。
推开庙门,一股令人作呕的味道扑面而来。
角落里几个穿着破烂棉袄的男人不满的看向李前进,对他把寒风带进来小声的嘟嘟囔囔。
待看见后面的宋晓萍都低下了头,继续缩在棉袄里发呆。
李前进看着正对门的一排排泄物干呕了几下,他捂着鼻子说:“怎么不去外面屙屎?”
宋晓萍很自然的说:“他们用这些东西引来野狗,吃完再往那屙。”
李前进扑哧一笑,循环再利用一点不糟践。
走到最里边的角落,这里倒还算干净。
一个底下铺着木板,中间铺着干草、泡沫,上面又是一层木板的铺盖。
一块塑料布包裹的被褥叠在床头。
宋晓萍麻利的打开铺盖,几块布拼在一起的褥子虽然寒酸但是很干净。
她看着李前进说:“你坐。”
李前进拍了拍自己的裤子坐下说:“都是汽油,对不住了。”
宋晓萍见李前进的举动抿嘴一笑,“我这里也不干净。”
“还可以。”
李前进看了眼远处的几个拾荒者说:“他们不骚扰你?”
宋晓萍愣了一下,思考了下骚扰的具体意思说:“我刚来的头一天他们中的个男人想要过来跟我睡觉,被我划了两刀,从此他们就老实了。”
李前进听着她语气好奇怪,打量着她问:“你敢动刀?”
这时只听哗啦一声,他们头顶的一张糊窗报纸被风鼓开飘了下来。
一道白光忽然闪现,报纸在空中无声的分成两片,翩然落下。
李前进两只眼睛瞪的老大,这是传说中的刀法吗?
“你会武术?”
“这是子母鸳鸯刀。”
宋晓萍一翻手,露出手心中一把木柄短刀,再一按又一把刀出现。
“我不知道什么是武术,这套刀法我学了十几年。”
李前进本想在单位食堂给她找个活安顿下来,救人救到底送佛送到西,也算一桩功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