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也想,可惜一时半会走不脱了!”
“为什么,秋粮收购差不多了吧!”
夏文博就把目前东岭乡面临的问题给袁青玉说了,说希望县里能够协调一下信用社的贷款,没想到,袁青玉立马就破灭了夏文博的希望。
“文博,这件事情放在一个月之前或许能成,但现在没办法操作了,上周信用社总社刚刚传达了一个一会纪要和一份整顿文件,他们冻结了我省所有的业务,要全部清理,盘点,放水要到明年开春,在此之前,不要说我们县的信用社,就是西汉市,包括省城的,都一分钱不能动了。”
夏文博当即傻眼。
袁青玉思考了片刻,说:“这样吧,你们再拖一拖对方,我这里在和其他商业银行协调一下,看看能不能做无抵押贷款,主要啊,你们是政府系列,难度肯定很大,我试试!”
“那好吧,谢谢你!”
“哎,怎么又来了,文博,我觉得,至从你到了东岭乡,我们之间的关系疏远了不少,你,你还能像以前那样多好啊!”
夏文博也猛然发觉,似乎自己真的和袁青玉之间疏远了一些,也并不是自己不想她,只是自己太忙,但连思念一个人的时间都没有,那也太夸张了,看来啊,自己心里想的更多的是工作,难道自己正在这波涛汹涌的仕途中慢慢的变化了,自己难道真的已经喜欢上了这种权利的使用?
这个想法连夏文博自己都有点难以相信,可是,事实上自己最近真的很少去牵挂别的东西了,不是单单袁青玉一个人,连周若菊,斐雪慧,包括张玥婷,自己都想的不多,比起在国土资源局那会,天天渴望着见到女人,自己变化不小。
“青玉,我其实就是工作忙!我可能过去还没有意识到这个,现在越来越享受到了一些工作的乐趣!”
“你入行了!”
“入行!”
“是的,我能理解你这种行为,你已经从过去那种对一切都无所谓,对一切都不在乎转变成了权利的享受者,我不知道是什么触动了你的改变,但显然,你和所有仕途中人一样,对权利有了一种偏爱!”
夏文博有点惊讶:“真是如此,你说我爱权利!”
“当然,你可能不觉得,其实你的工作,你和别人的勾心斗角,包括你扶住弱小,对抗邪恶,这些都是权利的运用,几乎所有的仕途中人,走到最后,他们对权利的爱绝对会超越所有,包括女人。”
说这些话的时候,袁青玉一下想到了吕秋山,他便是如此,什么都可以没有,但权利一日也不能没有,正应验了一句俗语:女人不可一日无钱,男人不可一日无权!
“这样啊,那你觉得这样是好是坏!”
“很难评判,也许对每个人是不一样的,我只能说,你顺其自然吧!”
夏文博当然也只能顺其自然了,他没有办法改变这些,他已经不能像几年前,可以不管不顾,因为他胸中的斗志和那种看不清,摸不着的责任感正在潜移默化的改变他。
放下电话很长时间,夏文博都在思索着这个问题。
到了中午吃饭的时候,两位书记,包括几个副乡长们,都在乡政府的小餐厅里陪着张总,高乡长不想再大家的面前出现,所以找了个借口,说和下面一个企业老板中午谈点事情,他就没来。
外面的大厅也一点都没有闲着,那些买饭的,吃饭的人,都在议论纷纷,小道消息在华夏的所有区域都能通行,大家依旧知道了早上的会议,知道他们可能面临又一次失败的努力。
有人在咒骂着县里,市里,包括省里的领导。
有人在指桑骂槐的责备着高乡长,说他无能。
有人在猜着那个给张总告密的人,说要让自己知道了,自己吐给他一脸,还不能让他用手擦,要阴干。
还有人在为可能出现的捐款在诅咒,说两个月都没有发工资了,这还要让大家捐款,谁出这样的主意,以后肯定不得好死,其实,他们知道是谁出的,但他们骂的时候,要假装不知道。
小餐厅里,张总特意的要坐在夏文博的身边,刚坐下,他就对夏文博说:“都是你出的主意,现在事情弄复杂了吧,你倒是帮我想想办法!”
夏文博摇一下头,说:“短期肯定没什么好办法,不过只要你给我一点时间,我就能解决!”
刚说到这里,外面大厅里的人突然一起喧嚣起来,声音很大,吵的小餐厅的人说话都不太清楚了,小餐厅里的领导们全都有点紧张起来,按往常的习惯吧,只要小餐厅有客人,外面吃饭的同志们都不会太闹腾的,这点素质他们还有,但现在大家一起喧哗,那么只有一个可能,村民闹事!
大家都紧张着,站起来往窗口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