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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明川被吓了一跳,随即冷笑:
“怎么,想在这里再犯一次罪?打我一拳,你这辈子都别想翻身了。”
我手指关节握得发白,几乎要抡拳过去。
这时,安雪婷突然冲过来抱住我:“贺知,你怎么这么不要脸?”
我看着她,心里一阵恶心。
她急得直跺脚:“你是不是疯了,砸人家东西,你个废物赔得起吗?”
“人家说的话也没错,证据确凿,你做了就是做了,破防什么?”
“我本以为你已经忏悔了,认错了,结果你还是这样,一个社会败类!在这么多人面前你都敢动手,谁知道你以前干过多少见不得人的事!”
“你这样,会让人家认为我们夫妻一条心,你知不知道你给我丢了多少人?你知不知道我是克服了多大的压力,才和你结婚的!”
“明川好心帮你介绍工作,不就是擦马桶吗,你蹲监狱的时候天天擦,现在怎么高贵起来了?”
安雪婷越说越委屈,竟然开始飙眼泪。
我气得全身发抖。
说实话,我真的想在这里杀了所有人。
在我坐牢后,我父亲气急攻心,脑梗去世了。
没过一个月,我母亲也随之病逝。
我的姐姐因为这场风波被单位辞退,家门口被泼红油漆,最后点炭自杀。
至亲之人,一个接一个离世。
他们死前,所有人都在咒骂我。
他们说,我是勤兽,我是罪犯,我让贺家蒙羞。
就连那些曾经对我敬佩有加的战友,也没有一个愿意站出来帮我说一句话。
当年为我作证的律师,被人买通,篡改了关键证词,让我从被陷害变成罪名坐实。
我一无所有,彻底成为了一条丧家犬。
就剩这一条命可以拼。
可是。。。。。。
只有我学校的老师,至死不相信我是这样的人。
他说我坐得端行的正。
我不会,也不屑于做这样的事。
我不能真的变成一个罪犯。
这时,我的手机响了。
是黑水国际飞行中队队长打来的:“你考虑得如何?三个月后,我们就要开始执行任务了。”
我深吸了一口气:“队长,我去。”
其他人还在笑话我:“听见没有,还队长?不会是监狱头子吧!”
“还说什么三个月?三个月后回监狱吗?哈哈哈哈。。。。。。”
我一言不发,就在讽刺和嘲笑声中,掉头离开了陆家的别墅。
三个月,就是该死的人的死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