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荀此刻杵在门外,体格子高大,一瞧就是练家子,副董被震慑住,不再出言不逊,垂头丧气出了门。
阮虞从二楼楼梯间探出脑袋,“客人走了吗?”
“走了,回学校,还是合租房。”靳宪廷从抽屉摸出一包烟,焚上,烟气从口鼻处逸散,“或者,搬过来。”
“这里距离城区会不会太远了。”阮虞走到餐桌前,“没车不方便。”
“配车。”
阮虞笑了,“靳总真阔气,开车对我来说更麻烦,就住合租房,离学校近,去哪里都近。”
靳宪廷右手按压左手虎口,“不进电视台了?”
她一愣,“不是已经没机会了吗?我不符合应聘要求。”
男人笑了一声,“规则和流程,是给需要遵守的人遵守。”
阮虞跑到他面前,“你的意思是,电视台同意录我了?”
“同意了。”
她不敢相信,“可不止一位主持人竞争财经频道,我真的可以吗?”
“履历,考评都没问题,唯独招商广告,你资源不够,没法落地。”靳宪廷招呼她倒茶,“我联系了两家中型企业,需要在电视台做广告宣传,广告费挂到你名下。”
阮虞抿唇,她实在是觉得靳宪廷给得太多了,“可是这样的操作,你没有违规吗?”
男人喝茶,润了润喉咙,“投广是企业符合流程的商业行为,没有涉及违纪违规。”
他在这方面很注意,无论是在地方纪律委员会做一把手,还是空降到中岳。
借机贿赂他名贵礼物,现在讲究文贿,雅贿,不明目张胆送票子了,改送名贵字画,拍卖品,药材,手表,车,女人的数不胜数。
一场酒局下来,商人脑子灵活多变,两瓶茅台酒下垫着二十万现金,外加两条价值上千块的软中,当伴手礼送给出席所有人,还有足金却根本无法估价的纪念币…
手段层出不穷,靳宪廷有段时间甚至杜绝跟商界人士打交道,一个个老奸巨猾的商油子。
阮虞坐进他怀里,手指抚摸他的脸,“我又欠你人情了。”
靳宪廷注视她,“哪来欠不欠,力所能及的事。”
“可是我能报答你的,力所能及的事情却很少。”
起初,靳宪廷只是存在在她世界里,一个位高权重的角色,但阮虞圈子里并没实实在在接触过,就算有光环,离她的世界也过于遥远。
直至光环照耀在她自已身上,那样的轻而易举,不可思议。
“没让你报答。”靳宪廷抚摸她柔美的腰线,“在我身边不需要想太多。”
阮虞忍不住心内的悸动不已,歪头问,“我们现在是什么关系?”
“你认为呢?”靳宪廷不想正面回答的问题,向来不回答。
“暧昧对象。”
靳宪廷眯起眼睛,似乎不太满意,“你这样认为。”
阮虞点头,“我之前没谈过恋爱,想循序渐进的来,可以吗?”
腰间的手掌箍得紧了些,靳宪廷脸色晦暗难明,“我不拒绝你,但我不闲,别循序渐进太久。”
…
下午,阮虞去多功能教室上新闻学概论。
实习季,毕业季,同系的许多同学互相商量着就业方向的事。
关系稍好的一个,碰了碰阮虞肩膀,“你想好之后的工作要做什么了吗?配音还是电台,我看你专业能力,挺适合去主持电台节目的,只是可惜不能露脸,白瞎你长这么精致一张脸了。”
“我已经进了市台财经栏目。”刚到合租房不久,阮虞就接到了电视台打来的电话。
态度与之前相比是一百八十度大转弯,告诉她通过了面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