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余嘉用厂办的电话打给谭宏,听完她的讲述,谭宏眼前一黑。
之前他通过报纸看到谢元初发的寻人启事,就已经黑过一次了。
元初发表东西,都是各个报社广撒网的,确保哪儿哪儿都能覆盖到。
谭宏当时就联想到了谢余嘉最早写给谢元初的那封信,对元初的说法直接就信了十分。
他心里特别迷惑不解,老谢怎么是这么一个人呢?他怎么想也想不明白。
之前老谢开明大气、知书达理,有文化有水平,表现十分优秀,怎么她家父母和弟弟一来,她就变成这样了呢?
他都不敢想象,那些伤残军人要是回了家,面对的都是这样的家人,那他们该是何等的寒心!
他问谢余嘉:“你想让我怎么做?”
“老谭,我的确伪造了身份,但是我没有任何坏心思,没想干任何坏事。
看在我之前多少也算有点功劳的份上,你帮我说说情吧。”
谭宏闭上眼,长出一口气,说道:“老谢,你说错了,你有坏心思。
你伪造身份,就是为了逃避照顾父母和弟弟,这也是一种坏心思。
并不是只有杀人放火侵占国家利益才叫坏心思的。
老谢,我就说一句话,你曾经是个军人,谢其华是个伤残军人,他需要你照顾,你也答应了要照顾他。
可是你跑了。
你想一想,作为一名曾经的军人,你的做法合适不合适?
你要是不想照顾他,你可以光明正大地说出来。
而不是现在这样,他在你的‘照顾’下生死不明。
这事我没法帮你,国有国法,我不能干预公安部门办案。”
谢余嘉:“……”
直到此时,她才真正觉得有点发冷,事情好像完全超出了她的控制。
***
谢余嘉所在的工厂厂长亲自联系了元初,跟她说了谢余嘉的情况。
元初听完之后,说道:“所以她没有交代我父母和哥哥的去处吗?她没看到报纸吗?我可以把父母和哥哥接到身边照顾,不用她费心了。
她没看吗?”
厂长叹了口气,说道:“她看了。
但是她对你父母和谢其华同志毫不关心。
她甚至连问都没问一句。”
元初抽抽搭搭地哭了起来,“她怎么这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