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纪泊臣平常这么冷漠也是因为从小缺乏关爱吧?
她听别人说纪泊臣从小丧母,又和父亲的关系不好,在这样缺爱的环境中,才会有如此奇怪的性格。
突然间,年冰颜觉得纪泊臣似乎也没那么讨厌了。
她换完手帕继续坐在纪泊臣的身边,轻轻叫着他,以免他睡的太沉出现意外。
纪泊臣紧紧的靠着年冰颜身侧,像个没安全感的婴儿。
煎熬的一晚上就这么过去了,第二天晨曦从层层云中映射出来,天终于晴了。
纪泊臣昏昏沉沉的睁开眼睛,有些难受的揉了揉鼻根。
昨天晚上,恍惚间有人在叫他,像是他的母亲,一如小时候那样温柔。
纪泊臣突然意识到自己额上的手帕,又看到自己身上的外套,眉不禁皱了起来。
此时在纪泊臣旁边打盹儿的年冰颜没了支住,身子猛的一颠给颠醒了。
她摇了摇头,起身一边下意识往纪泊臣的额头摸去,一边呢喃着:
“呀,该换手帕了!”
可是突然年冰颜的手被抓住,她一回头发现纪泊臣正皱着眉看着她。
“啊!你、你醒啦。”
“嗯。”
纪泊臣应了声随后皱着眉看向只穿着大毛衣的年冰颜,将身上的外套还回去。
“怎么回事?”
年冰颜连忙套上有些湿的外衣,“你昨天晚上说冷,没办法我就把我衣服也给你披上了。”
年冰颜般轻描淡写的说着。
“你都不知道昨天晚上给我折腾的。”说着她的手便摸上了纪泊臣的额头,“还好,虽然还烧,但温度没昨晚那么吓人了。”
纪泊臣听到这话忍不住多看了年冰颜两眼。
年冰颜尴尬的移开眼睛。
草屋外边,码头上传来人响,将年冰颜和纪泊臣的注意力又转移了过去。
船夫打开码头,随后满脸焦急的进到草屋,看到安全的年冰颜和纪泊臣二人,才呼了口气。
“二位没事就好,没事就好!昨天回到村子,我才听说了你们一晚上都没回去。”
船夫一脸懊恼,“你们碰见那疯子了吗?”
纪泊臣点头,并指了指依旧倒在外面的野熊,“可能不是人,而是兽。”
“原来如此。”
船夫恍然大悟,这么多年,夜里惊绝的叫声竟然都是这熊传来的。
难怪之前怎么都查不到人的踪影。
是所有人忽略了这岛上最恐怖的东西根本不是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