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就没办法找到凶手了。”
电话那头的声音迟疑了一下:“队长这么说……也确实是这样。主要是查监控,他一直在走着,有时候也碰到了人,人的数量太多了,也不知道到底是谁想要炸了他,或者……”
他顿了一下,“说玄乎一点,说不定真的是自己无缘无故自爆。”
主要是他看监控的时候,封衍那副样子。
像是很痛苦很累,但是一声不吭,身体笔直地往前走。
能够自爆……好像也说得过去。
不过他并不是唯物主义者,如果是警局里的那些老古董,肯定不会相信自爆这个说法。
“嗯,”归华眸光淡淡的,“先放一边吧,暂时无解的话,慢慢查。”
反正也查不到。
说完,他把电话给挂了。
电话刚挂掉。
归华听到自己的身后传来一道声音:“是哥哥死了吗?”
苏苏的,干干净净的少年音。
是封辞。
归华顿了一下,转过身来,看着不知何时已经苏醒,躺在床上的封辞,他沉默了一会儿,终究应道:“嗯。”
不知为何。
他心里有一丝慌乱。
是用手段对付封衍的时候,没有的心虚感。
因为封衍到底陪伴了封辞那么久,而且……说到底,封衍应该是对封辞挺好的。
一个陪伴自己很久,并且对自己也挺好的人,难免有依赖感。
或者产生别的情绪。
不过归华相信封辞。
封辞跟他说了“最喜欢你了”,那就一定是最喜欢。没有别人,没有例外。
病床上的封辞叹了口气。
继而有些无奈道:“你今天出去那么久,我就猜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