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树只觉得今晚信息量过大,之前参加七夕祭后,她也询问过歌姬伏黑惠和五条悟的关系。当时歌姬说五条是伏黑的监护人,伏黑从小就没了父母。但是……他竟然是禅院家的人?
“那个叫伏黑惠的一年级生,长得和他父亲一模一样。”
夏树很好奇,“殿下认识伏黑同学的父亲?”
“我和他算是青梅竹马吧。”
“诶!”夏树目瞪口呆。
“他曾经是禅院家的少爷,那时,我们经常一起玩耍。不过,他后来逃出家门,我就和他没有来往了。”
“哦,怪不得伏黑不姓禅院呢。”夏树嘀嘀咕咕。
本来对东京高专很是期待的夏树,在结束和母亲的夜谈之后,只觉得未来在东京的生活渺茫。
于是,当晚,在她的Twitter上,配上她曾在七夕拍下的京都浓艳的晚霞照片,文字却全是她绝望地发泄,“啊啊啊啊!我不想去东京!那里好可怕!”
而她的Instagram上,仍然是一片静好,照片和twitter上相同,文字却大大不同,“美好!#京都#再见!#东京#好期待啊(可爱表情)希望一切顺利!”
*
若禅院甚尔知道藤波清子用“青梅竹马”来形容两人的关系,大概会漫不经心地扯扯嘴角,自嘲的语气,漠然的眼神,“哦?尊贵无比的清子殿下,怎么会和我这烂泥中的猴子青梅竹马呢?”
十岁的清子步履从容地跟在大宫司身侧,听着他咕咕哝哝,“禅院家的破事可真多,上次去他家回来身上难受了好久,真是个晦气的地方。”
清子微笑着听他抱怨,实在不想拆穿他,貌似他就五年前来过一次吧。之后禅院对皇室咒术师的邀请,他都是派了其他的咒术师前来。这次,禅院家一再强调必须是皇室咒术师的掌权人参加,他才不得不亲自前来。
“最好他们有点什么重要的事情,要是狗屁倒灶的事情也要我亲自出面,我非给他们家贴几个倒霉符不可!”
清子面不改色,她已经可以处变不惊,即使她此刻很想大笑。
“哎,小清子,你现在也变得和家里那群老家伙们一样了,一点都不好玩,以前一定会和我一起骂他们的吧!”大宫司看着身边的小少女,美丽的眉眼,温柔的笑意,却格外怀念她小时候逗一逗更生动的表情。
“呐,既然您这么不耐烦这样的事情,那您把这些交给我吧。”清子用轻松随意的语气提议,但大宫司的眼角余光还是看到小姑娘紧握的双手。
大宫司意味不明地“哈哈”笑了两声,“好呀。”
清子倒是惊讶起来,但她只是脚步略停顿一下,就把这点外露的情绪又不动声色地掩盖过去。
“我说笑的,您别放在心上。”
“我不是说笑,清子,早晚要交给你的,我可不是那种留恋权力的人。只不过,这个担子,很重哦!”
清子只是微笑,不再接话,内心却升起雀跃和欣喜。她不怕担子重,她想要这些能让自己强大的力量,而掌控皇室咒术师的话语权,是她通向强大势必要达成的目标。
她这次提出跟随大宫司前往禅院家,也抱着隐秘的,想要作为未来掌权人向大宫司学习的想法。毕竟大宫司参加这种正式的会谈太少,可供她学习的机会几乎没有。
这是清子第二次踏入禅院家,她对第一次来禅院家的记忆已很模糊。只记得来过这里,但那时发生了什么,却没有印象。
清子忘了第一次来时,禅院家是如何对待自己的。但此刻,禅院家显然把她当做是一般的女孩,客气地请了禅院家的女子们招待她,只请大宫司前往密谈。她敏锐发现也并非是因为她年纪小,毕竟她看到有类似年纪的男孩进入核心会谈的房间。
她顺从地接受禅院家的安排,心里却憋了一股怒气,这群封建的垃圾,她在心里暗骂。虽然他们皇室在这方面也不怎么样,但是在外感受到这样的区别对待还是第一次。
跟着贵女们品茶聊天,赏赏花,清子心里翻着白眼,却依然是笑着夸赞禅院家的花园布置精巧。
远处走过一队人,清子并不在意,她的心思都在猜测禅院要和大宫司谈论什么,可身边忽然的窃窃私语也吸引了她的注意。
“是那个咒力为零的废物吧?他们还在拿他做实验呢?就赶去打杂不就行了吗?总是折磨得一身伤,也显不出身为贵族的宽容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