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荒郊野外的,独自一人是件很危险的事,何况对方是个女子,万一再冒出凶猛的野兽,不知道会有多么危险。
楼明月回头看了眼自己倒在血泊中的马,再看气的邦硬的老虎,觉得靠自己徒步定是天黑也走不出去,可对方是自己认识不到一刻钟的人啊——犹豫要不要把手伸给他。
正当她犹豫之际,头顶罩下片阴影,她倏的抬头,一双修长温暖的手落在她眼角,替她擦去溅上的血迹。
楼明月愣住:“你……”
不等她说完,秦纪俯身伸手揽住她的腰,靠着惊人的臂力二话不说把她揽到身前。
“坐稳了,驾!”
马鞭落下,骏马奔驰向前。因惯性,她砸进秦纪怀里,连忙道了声得罪,秦纪没说什么,腾出一只手圈住她的腰,防止她颠簸的坐不稳。
对方温热的呼吸洒在楼明月的脖子上,腰上的手传来温度,身上散发的安全感,令楼明月感觉脸发烫。
一路疾驰,终于在天黑前赶回营地。楼千见姐姐没事,悬着的心总算落回肚子里,见是个陌生男子把人带回来,眸中多了几分深究。
见人安然无恙的回来,楼千才彻底放心,他看向秦纪,问道:“阿姐,这位是?”
楼明月:“青纪散人。”
楼千:“陛下近卫统领!”
他立马躬身行礼:“多谢羽林军统领带家姐回来,今日不便重谢,来日必定登门拜谢。”
秦纪:“不必。”说完拉缰绳骑马离开。
看着他离开的背影,楼明月总感觉心里空唠唠的。秦纪身份特殊,今日情况也特殊,不便与人结交,想来以后不会再有什么交集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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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缘分这种东西谁又说得准呢?
再次相见,她是被秦纪从水里救上来的,浑身湿透,模样狼狈。一上岸就咳呛吐水,窒息的感觉让她头昏眼花。
正是入冬时节,水冷的刺骨,见她冷的颤抖,秦纪脱下外袍给她披上,随即转身,眸色凌厉的看向岸上其余宾客,问道:“谁干的?”
水塘周围有围栏围着,根本不会突然失足掉下去,定是有人故意把人推下去。
宾客你看我我看你,谁都没出声,都不愿开口指出推人的人。
秦纪面色不善,正想让人把侍女和仆从叫来指人,衣角被扯住,低下头见楼明月因呛水通红的眼睛直视他,目中不是落水后楚楚可怜,而是锐利冷酷:“不用,我知道是谁推的我。”
秦纪“嗯”了声,扶她起来,帮她拢严实外袍。楼明月站直身体,慢慢走到一众宾客前,那些宾客纷纷往后退,大气不敢出,生怕被误指成那个倒霉人。
她在人群里走了一圈,最后停在一个身着鹅黄色衣裙的女子面前,那女子见她停在自己面前,下意识就要往后退,却被一把抓住手腕,楼明月皮笑肉不笑的声音传来:“苏小姐,这双手保养的不错,纤细凝脂,吹弹可破,想必平日里费了不少功夫吧。”
被她抓住的人正是户部尚书苏眀智的女儿苏长雪。挣脱不开被抓住的手腕,只能勉强挤出个笑容道:“楼姐姐过誉了,我平日里喜欢弹琴,自然是要注重些手上的保养,若姐姐也想保养手,改日我命侍女把保养的方子送到侯府……”
楼明月打断她:“不必了,这双手连推人下水都做得出来,想来保养的东西也不是什么干净东西,我可消受不起。”
话音落下,四周皆明白她这话的意思,看苏长雪的眼神带上了几分探究,其中不乏看好戏的居多。
苏长雪摆出一副不明所以的样子:“姐姐这是何意,难不成是说我推你下水?”
楼明月:“不然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