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氏听了,问道:“周姨娘,可有这回事?这腰带的手艺看起来确实就是你的。”
周姨娘手握成拳,神色自若道:“是有这样的事,妾身送这腰带给秦姨娘确实出自好心。”
“其中更没有什么石硫青和赤沙,却不知道这东西从何而来。”
徐嘉雪淡淡道:“这件事,倒是让女儿想起来从前的番木薯粉。”
“同样是随身佩戴的东西,同样是被放了药粉,还真是屡试不爽啊。”
徐常瑞面沉如水,如今周姨娘和秦姨娘都有孩子,不能不顾及孩子的面子。
于是问道:“就这样一条腰带,确实也证明不了就是周姨娘做的。”
周姨娘微微松了一口气:“老爷明鉴,不管什么事情,都得有人证物证才是。”
“如今单凭秦姨娘的几句话,妾身是万万不敢认的。”
秦姨娘轻哼一声道:“既然周姨娘想要人证和物证?”
“还请老爷让人进来作证。”
徐常瑞道:“好。”
素兰走了上来:“奴婢素兰,给老爷太太请安。”
“素兰?”陆氏道,“可是从前在秦姨娘身边服侍的人?抬起头来我瞧瞧。”
素兰依兰抬起了头,陆氏点点头:“确实在秦姨娘身边伺候过。”
想起从前的事情,陆氏心里也有几分不安。
宏哥儿的事情,若说是周姨娘所为,那自己会不会被牵扯出来?
说起来自己并没有谋划什么,真要追究起来,也不过是管理不严罢了。
想到此处,陆氏定下神来:“素兰,当年的事情,你知道些什么?”
“尽管说出来,老爷和我都会为你做主的。”
素兰磕头道:“老爷、太太,当年奴婢被赶出府去,带着三少爷去见了外面的大夫。”
“想着若真是府中的大夫说的那般,是什么疫症,大夫看了三少爷也好下判定。”
“但是大夫却说,三少爷是药物中毒而枉死的,并不是什么疫症啊。”
徐嘉云看看素兰,开口道:“想来也是,若平哥儿真的是疫症,这贴身照顾的奴婢倒是什么事儿也没有?”
“不都说疫症是会感染的吗?”
素兰道:“是啊,奴婢当时并未生病,但是从医馆出来,却遇到了一行人。”
“恐吓奴婢要马上离开京城,否则就要杀了奴婢。”
“奴婢属实被吓到了,连夜逃出了京城。”
“奴婢亲眼看到,其中有一人的脚是跛的。”
等到素兰说完,秦姨娘立即道:“老爷,您也知道,秦姨娘的弟弟不就是个跛脚吗?”
“原来宏哥儿的死都是周姨娘一手安排的。”
周姨娘身子微微一颤,反问道:“秦姨娘,我和你往日无怨近日无仇,你为什么口口声声陷害于我?”
“这素兰曾是你手下的人,让她来为你作证,难道就可信吗?”
“老爷,妾身没有做过这样的事情,请老爷明察。”
秦姨娘道:“老爷,妾身还听说照顾宏哥儿的大夫也是周姨娘举荐的。”
“从这腰带,到举荐大夫,再到跛脚的人去威胁素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