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氏这几日都有点梦魇,怎么都睡不好,她一闭上眼睛,仿若就看见岳福鲜血淋淋的样子。
他坐在大酒坛子里,阴森森地对她说:“老夫人,奴才可是为了你,才被侯爷打成这样,你为何一点都不维护奴才呢?”
她呵斥道:“你胡说八道什么?本夫人和你真是云泥之别,是你癞蛤蟆想吃天鹅肉,越来越胆大包天,不知轻重,所以才落得这个下场罢了,怪不得任何人。”
“不是,你难道忘记了我们翻云覆雨的美好日子?每一次侯爷不在府邸,其实您都是想要唤奴才过来伺候着的吧?”
“胡说什么!本夫人已经将柳嬷嬷许配给你,是你自已不懂得珍惜。”
“柳嬷嬷哪里比得上您的一根手指头?奴才这一生虽然短暂,却也享受到了最美好的一段时光。只是,当时如若您据理力争,和侯爷说明奴才不过是醉酒在言语上戏弄了一下您,或许侯爷就打奴才二十大板就算了。那样的话,奴才还能留下半条狗命茍延残喘,休养一段时日,又可以重启雄风。”
“够了,就这样,本夫人在也不想被你纠缠。”
刘氏捂着耳朵,转身就要离开,再也不想看见岳福了。
谁知道,她听见身后传来一声巨响,好奇地看过去。
只见岳福高举双手,紧握双拳,从大酒坛子里站起身来,他的力量很大,锤得大酒坛子四分五裂。
“老夫人,都说一日夫妻百日恩,您都忘记了曾经的温存吗?奴才一日都没有忘记过。”
说完,他竟然朝着她走过来,身上的伤口随着他的行动又开始渗出血液。
“别过来!”刘氏吓得大喊,双腿仿若被钉在原地,怎么都挪动不了半分。
不是这样的,见不得光的关系,迟早都会有捅破窗户纸的那一日。
岳福不管不顾地上前一步,使出全身的力气,一把抱住她,将自已的下巴搁在她的肩膀上。
“咱们联手除掉侯爷,一生一世一双人,好不好?”x
刘氏惊骇地睁大双眼,这么疯狂的想法,她怎么可能去做?岳福都这个鬼样子了,拿什么去和岳嘉鸿相比?
当时,她不过是孤单寂寞,拿着岳福来消遣罢了。
事到如今,都应该回到正轨上来,她和岳福的事情根本没有人知道什么,而且,岳嘉鸿已经有点相信她的说辞,消气不过是迟早的事情。
等从香山寺祈福回去,她卑躬屈膝地讨好岳嘉鸿几次,夫妻之间不就消除隔阂了吗?
所以,刘氏使劲推开岳福,顾不上他在自已身后深情地挽留,大步朝着远处跑去。
一定要逃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