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提起父母,谢时眠蠢蠢欲动的情绪收敛了些许。
集团能扩张,不只是谢时眠这段时间明里暗里的布置,更多是花芝用职权之便把许多好处交给谢家。
花芝在帝国中,几乎是一手遮天。
“姐姐!”
花芝远远看到一个逆着光的人影站在喷泉池旁边,阳光把她镀上一层金边。
谢时眠道:“芝芝,你们大人了,怎么还像个小孩子一样。”
她张开手臂,看她的猫咪小跑扑入她怀抱。
猫咪今日散开长发,规规矩矩地穿着平裁曳地旗袍,双足上踩着小高跟,跑起来噔噔噔的。
花芝小心观察谢时眠的表情,“我来晚了,让姐久等。”
谢时眠看了眼时间,“是我来早了半小时。”
花芝打心眼里认为姐姐不应该等待任何人,她应该得到所有人的爱戴。
猫猫心底自责,语气越发柔和,
“随我来。”
谢时眠不知道花芝要带她去哪里,她的手被牵起,看花芝的另外一只手无意识护在平坦的腹部。
这家医院的等级很高,比起对外开放的一般医院,这里更适合被称为皇家医学研究所。
能够在这里治病的人,不仅仅是有钱那么简单。
谢时眠依稀听说两个月前有个快破产的男爵受重伤,都没有门路来这边治病。
谢时眠脑瓜子嗡了一声,“你生病了?!”
周围的医生回头看她,没有反驳谢时眠的话。
花芝表情稍显不自然,岔过话题道:“姐姐童年时期被先帝下的毒,就来自于此处,试验资料全都被销毁了,侧面也印证这所研究所的不同寻常。”
这里的医生都是鬼才,可以把人推下地狱,也能把人从地狱捞出来。
谢时眠站在满是消毒水的走廊上,心脏砰砰砰快速跳动。
她的手掌心起了一层冷汗,她不得不把半掌手套摘下来,拿在手上。
一个小护士快步走来,“大人,你是来检查胎……”
花芝突兀打断,“不是,我来看六零六号房的病人。”
谢时眠挑眉,心里琢磨,“tai?”
小护士自知说错话,安静领路。
谢时眠站在紧紧关闭的病房门口,沉重的心跳几乎把她压得喘不过气。
谢时眠低沉:“芝芝,你想带我来看什么。”
她心底有不可置信的猜测,但不敢相信。
谢时眠是个很胆怯的人,她快速去看智脑上关于搜救队的消息,最后一条是暂未找到的报告。
花芝的手指划过谢时眠的手腕内侧,她上前一步,从后面抱住谢时眠。
谢时眠的脚步踉跄了一下,随即和从前无数次般挺直腰背,感受猫猫的侧脸压在她肩膀上。
花芝的手游走在谢时眠的腰侧,没有暧。昧和暗示,只有简单的依恋。
“很多年之前,姐姐说喜欢一个能够给谢家开疆拓土的人。”
谢时眠心脏悸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