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仅他来了,裴焕也出乎意料的也来了。
要知晓,这三年来设了不不少宴会,裴焕一次未出现过。
所以他心头疑惑不已。
见秦安悠哉品茗,他不悦地微微皱眉,撩袍在秦安右手边坐下:
“喂,本小侯爷跟你说话呢?你耳聋了?”
秦安慢条理斯地放下茶盏,漫不经心掀了下眼梢斜睨着他:
“刚是鸟在叫?”
“你。。。。。。。!”
苏澜恼得当即扬起拳头,但扬起一瞬便恨恨放下。
若不是念及昔日狩猎场虎口下的救命之恩,他的拳头早就落在这张始终冷峻自傲的脸上。
但他忘了,秦安的身手岂是他能近身分毫。
秦安也懒得跟他废话,手指搭在盏沿上轻叩着,嗓音散漫:
“小侯爷若无事,便离我远点,小心被全京城子弟孤立,届时又来找我麻烦。”
即使表面无时无刻透着森寒之气,拒人千里之外。
但秦安刻在骨子里仅存,还未被血腥泯灭的善意,还是被苏澜短暂嗅到。
他一时恍惚,竟分不清楚面前这个与他从小互看不顺眼,时常大打出手的傲慢小子,是关心他,还是嫌他碍眼。
不等他有思绪,秦安疏离的声音在他耳边响起:
“小侯爷莫不是担心我今日会陷害裴世子,所以跑来监视我的一举一动?”
此话如一盆凉水,将苏澜心底刚燃起的感动,顿时呲啦一下熄了个透底。
简直是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
他没好气地白了一眼淡定喝茶的男人,深吸了口气,问出了心中疑惑:
“那你说说,你今日为何会来赴约,裴焕又为何坚持要来?是不是你与太子之间做了什么不可告人的交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