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午被陈川这么一提醒,马上醒悟了过来,心道:不错,自己的这点人马是绝对不可能全歼石勒这样十多万人的大军的,即使全歼了,还有汉国的其他人马呢想到这里,陈午也点头道:“川弟说的是,且不说石勒一部的人马,这汉国的大军哪一路过来我们都不是对手啊”“是啊,大哥,您想想,即使我们不考虑汉国其他各部人马的问题,这全歼石勒的功劳算谁的呢肯定不会是大哥您的不仅如此,我们冒着生命危险为荀晞杀了石勒后,我们还要把地盘交给他,因为他的官职高”“放屁,他一个匈奴人的左司马,还配谈什么爵位官职他早就是条狗了哼,川弟你说的没错,我们现在就去石勒军中向石勒汇报,这样也算立了一个大功了”“大哥英明”“哈哈哈,就你小子的嘴甜”两个时辰后,石勒大军的中军大帐中荀晞,荀纯,王赞三人已经被五花大绑,浑身的跪在了石勒的面前。レ?レ而石勒的下首站着的正是蓬关乞活军的陈午和陈川二人。荀晞一见到此二人,心里已经是冰凉冰凉的了,他知道,事情败露了王赞也是垂头丧气,没想到事情竟然败露的这么快而此时的荀纯已经吓得浑身发抖了,一个劲不管不顾地哭闹了起来,并且大声指责荀晞,说这些事都是荀晞指示的和自己全无关系,要求石勒饶他一命,他愿意做牛做马报答石勒的不杀之恩荀晞静静地听着自己弟弟的这些下作话语,心痛地闭上了眼睛,不再说话了王赞根本就没有心思去搭理荀纯,他觉得恶心之极石勒对着地上跪着的三人,心里是一阵的冷笑。张宾也觉得有些无趣,荀晞等人密谋的事自己其实早已探知,原本想等陈午跟荀晞一起谋反的时候,把他们两个一起端了,却没有料到,这个陈午和他的弟弟竟然如此胆小,竟然先一步跑到石勒这里来邀功了张宾在心里有些无奈和鄙视的笑了笑,然后正se的对着石勒询问道:“主公,您看如何处置荀晞等人”“杀了”“是来人啊”“嗯,等等”“主公还有什么吩咐”“把荀纯单独煮了,王赞嘛也是一员战将,斩首后,允许他的首级和尸身合葬,至于荀晞吗我正好还缺一个配的上我的碗”“是”听到这里,荀纯已经当场昏了过去,而王赞也没有多说一句话,这也算是石勒留了最后一点的尊严给他而荀晞的脸se已经变得惨白惨白,他惊惧的看着石勒,这石勒要做什么缺个碗他到底要干什么但这个时候,谁又会在意他荀晞的死活呢。等到荀晞和王赞的头颅被送上来的时候,帐外已经架起了大火堆活烤起了荀纯。荀纯的惨叫声,不断地传进了大帐,这让见惯生死的陈午和陈川两兄弟也有些心慌与害怕,尤其是当荀纯被烤熟后送到大帐后,石勒亲自为陈午和陈川两兄弟切了两块大腿肉给他们两个吃的时候石勒看着陈午和陈川两人惊惧害怕的样子,笑得非常非常的开心。而当荀晞的首级被递送上来的时候,石勒的表情瞬间变得异常的严肃。石勒的口中默默的叨念着一些奇怪的语言,然后小心地舀起匕首在荀晞首级上比划了一下位置后,石勒小心翼翼地用匕首沿着荀晞耳朵和眉毛的位置的割了一个圈,然后使劲揪着荀晞首级的头皮,并且剧烈地拉扯,直到把荀晞的整个头盖骨都掀了出来场面无比的恐怖与血腥好久之后,满身血迹的石勒才开口道:“来人啊,去把这个头里的肉和杂物都去掉洗净,给我镶上金子,做一个骨碗,脸皮留好,我要做条手巾放在马上。陈午和陈川两人都有呕吐的冲动,对于石勒今ri的作为,他们两人的心中也只剩下了无尽的恐惧所以这两人也算是急中生智,在拜谢了石勒的赏赐后,就借口关内有事,急急忙忙地告辞了公元311年九月初七上午少华山下赵染已经在少华山下足足待了两天了,今ri才决定启程继续向长安进发,而之所以在少华山多待了一天,并不是因为军士疲劳,而是因为赵染在初六晚上收到了潼关守将赵岭派人急送来的书函。当赵染看到书函上的内容的时候,赵染的额头上也流出了冷汗。赵染没想到始安王刘曜和假太子殿下,河内王刘粲竟然同时到达了潼关,而最可怕的是两人不仅没有因为要争夺潼关而大打出手,反而始安王刘曜还把自己大半的人马给了刘粲,这其中到底发生了什么,赵染无法猜到,但有一点是肯定的,就是他赵染已经是孤家寡人了,这样惊天的消息足足让赵染在少华山多待了整整一天,他有些迷茫,他甚至不知道自己是该继续进军长安还是等待刘粲和刘曜的大军到来可就在赵染有些迷茫的时候,赵染突然明悟了一点,即使自己现在真的成为了孤家寡人,被刘曜和刘粲同时抛弃,那么只要自己能舀下长安,那么一切就都还有挽回余地,自己可以凭借着长安这个筹码和刘粲,刘曜甚至汉皇刘聪好好谈判。想通这点的赵染再也没有任何的犹豫,在公元311年九月初七的早上,再次挥师进军了赵染对全军下达了死命令,让他们务必在一ri内赶到零口镇,他要把浪费的时间全部赶出来,一定要在刘曜和刘粲到达长安前就把长安打下来,否则后果实在不堪设想同一时间的下邽镇置县,治今陕西省渭南市东北。其后屡有废置,元初并入渭南县。西魏时,曾为延笀郡治所。经陕西省民政厅批准,临渭区下吉镇于2012年4月26ri更名为下邽镇。北宫纯的大军已经到达下邽镇了。北宫纯望着低矮的下邽镇城墙,心中是无限的悲凉。北宫纯知道这样的地方是绝对守不住的,不如直接往零口镇撤。因为北宫纯发现,自己一路走来,只有那里的城墙还能支撑一下攻击,而且,那里是前往长安的必经之路,不像下邽镇,匈奴可以随时绕过自己。想到这里,北宫纯无视了南阳王司马模的命令,带着所有的人马转身前往零口镇了。
作者言:我怀疑羯人有塞种人的习惯,甚至就是独目人的后裔,以后我会慢慢揭开他们的生活习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