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发什么疯?”
我看了眼他那张随时能吸收目光的脸,此时两条长长的指甲痕,都发红了。
我愧疚地忙道:“我找一下医药箱,给你擦一下。”
他倒是看也没看我一眼,而是将一个保温盒放到了茶几上。
然后坐在沙发上,手摸了下我刚刚睡过的沙发。
我找出医药箱,忙拿出药膏准备给他涂上。
他面无表情地盯着我,夺过我手上的药膏,自己一个人涂了起来。
我视线一转,看到了那个保温盒,忍不住咽了下口水。
“是干贝虾肉粥,加了一点木耳和新鲜的蔬菜。”
他说了一句就躺在了那沙发上。
我傻了眼,他这是做什么呢?
“我亲手做的,实在不想吃,就丢了。垃圾桶在办公桌下面。”
他说完,双手抱胸,眼睛一闭。
这是打算鸠占鹊巢了?
我再次看了眼那保温盒,看到了他眼皮子底下的一团阴影,心微微一抽。
“你是在赔罪?”我打开盖子,一股子饭菜的香味飘了出来,将我的胃饿的咕噜咕直叫唤。
他不开口,看过去像是真睡着了似的。
我实在是撑不住,拿起勺子,一口一口地吃了起来。
当绵软的粥入口,那种熟悉的味道像是有着某种魔力。
才吃了几口,就觉得鼻子酸地难受,眼眶又热又疼。
我看了闫祯一眼,就撇开头,把这粥都吃完,胃很暖,身体也热了起来。
闫祯睡了。
他真的睡了。
在听到他绵长的呼吸和那微微的鼾声,我愣了愣,看向他长了胡茬的英俊的脸。
听Make说他这几天工作量很大,也很累,每天都熬到深夜才离开公司。
是睡不着吗?
睡不着不知道回家睡吗?为什么要睡给我看?
我还没地睡呢。
我抿着唇,看了眼这空调都没有开的冰冷房间,咬了咬牙,把外套脱下来罩在了他的身上。
世界上,有一种人,生来就是来克你的。
我负气地瞪了闫祯一眼,打算坐在旋转椅上应付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