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会再有变化了吧?”秦羽灵能认命吗?
秦羽灵当然不会认命,可那些事他不想说给她听,污了她的耳朵,便与正言辞的说道,“女子三从四德乃是规矩,事情自然不会有变化。”他会好好关注,直到他们入了洞房为止的。
本来依照他“宽阔”的胸襟,自然是不会与一介小女子为难的,可秦羽灵三番五次的想害了怎生,他实在容忍不了了。
庆阳在外头,“二爷,聂江来了。”
聂墨道,“你这里还有给我新做的衣裳吗?”
怎生眼睛看向窗边榻上的一只箱子,聂墨也不用她动手,走过去打开一看,满满一箱子都是他的。
他的唇情不自禁的就弯了起来,可嘴里却带了点小抱怨的说道,“做了这么多,怎么也不给我送去?!”
男人撒娇,女人发麻。怎生摸了摸手臂,有点受不了。
这些衣裳是这两个月陆续做出来的,她本来是想让人送给他的,可蓝葡说给那么多衣裳,二爷还当这衣裳多么好做呢,指不定以后要的更多,所以呀,一次就给几件,还要装作很难做的样子……
但是这种时候,能说实话么?那自然不能。说了破坏气氛还是其次,依照聂墨的小气劲儿,说不得以后更要压榨她了。
聂墨挑了一件天青色的绣着暗紫色云纹的锦衣,扭头等她答案。
怎生深吸一口气,用略带哀怨的口吻说道,“那不是你一直不来么……”说完就藏到被子里头了,艾玛,不是正经表演系出身,表演的时候好有压力呀!
聂墨信以为真,虽然立即过来拍着她的肩膀安慰她,可心里的得意止都止不住。
怎生憋的脸红也不肯露头,只催促道,“你快去见聂江。”
聂墨犹自不放心,“好,我这就出去,你小心别把自己憋晕了。”
聂墨走了,怎生才露出脑袋,小声叫蓝葡过来,“你悄悄去听听聂江说什么啊,小心别被人发现。”
她总觉得聂墨这么久不来肯定有事。
聂墨不见了,他的小厮们吓了一大跳,幸亏还有张纸条,“奴才跟聂河一早去了余府,聂河驾着车留在那里,奴才跟余大爷借了辆车,正巧余大爷说他要送两个婆子来庄子上跟姑娘学手艺,奴才便跟来
了,只是一会儿还要回去。”二爷您就跟咱回去吧!
聂墨点了点头,又问道,“学什么手艺?”
聂江笑道,“听说怎生姑娘送了余老太太一个鸭绒枕头,余大爷觉得这鸭绒枕头好,问了姑娘怎么个做法……”
聂墨心里默默吐槽,余承安这脸皮也太厚了,可他现在有求于人,也不好把人拒之门外。
“一会儿请姑娘出来见见吧。”
余承安不仅安排了仆妇过来,还带了不少的鸭绒鸭毛,“奴婢们本是想自己做了,没想到这鸭绒怎么弄都一股子膻味……”
怎生笑,“我也是胡乱弄得,你们姑且听听……温水洗两次晾干,晾干后再用纯碱洗一次,洗后再用清水清洗,水温都不能高,也不可过分的搓拧……洗了之后及时的晒干,晒干后再上蒸笼蒸两刻钟,
晾干后再蒸一次……法子倒是不复杂,就是遍数多……”
那俩仆妇听的咋舌,本以为简单,没想到这里头门道这么多。
聂墨看着装了半车的鸭毛鸭绒,“他这是打算开店卖么?!”
本只是随口一问,没想到那俩仆妇同时低头,竟然默认了……
余承安真是个奸商啊!不过鸭绒枕头么……,还是要好好谈谈,他也可以入股哇!
聂墨没想着要经商,主要是这年头商人地位低下,若是没有强有力的后盾,太过朝不保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