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郎中被这冷极含怒的声音吓得手抖,瑟瑟的收回手去。
“敢问公子,夫人血流不止之前,可服用了什么刺激性的药物?”
苏亦宁微微一愣,似是也反应过来是怎么回事了。
她有些无奈的牵唇笑笑,道:“我喝了避子药,或许是体质不合适,有劳郎中帮我开一帖药吧……”
她顿了顿,面上浮现一丝红晕。
“对了,还请郎中帮我开一些适合我体质的避子药吧。”
老郎中正要应下来,却被一道低沉的声音给打断:“避子药,不必了。”
宋景琛瞳孔泛红,原来是因为这个,是他的错,竟然连这个都没有想到。
避子药到底还是伤人的。
老郎中一时哑然,半晌开口:“夫人,再温和的避子药服用久了也会伤身,尤其夫人未曾孕育过,对身子更加不好,您看……”
苏亦宁点头:“好,您先出去吧。”
老郎中离开,关上门的瞬即,宋景琛突然上前将她压在身下,紧紧的抱在怀中。
在他怀中,苏亦宁能感觉到他的脊背在微微颤抖着。
宋景琛埋头在她颈边深吸了口气,闻到她身上好闻的香气,他心下才踏实了几分,天知道放在看到她流了满地血的时候,他有多害怕。
半晌,他闷闷开口:“是我不好。”
苏亦宁请拍了拍他的肩头,声音虚弱却仍温软的紧,柔的可以掐出水来,在爱人心头激起片片涟漪。
“没关系,说起来还是我自己的错,连自己什么体质都不清楚便敢胡乱吃药,真是枉为医者。”
宋景琛静默片刻,忽地与她四目相对,很是认真:“你放心,日后那药,不必再吃了。”
苏亦宁好看的眉眼微动,莫名觉得好笑。
“其使用一些性温的草药便可以,世子说得对,如今局势不安,皇上也无可用之人,若是此时有孕,着实麻烦。”
宋景琛把她揽入怀中,轻叹了口气,一手放在她的小腹上轻轻揉着。
“无事,那我便带你离开就是,天下之大,总归有安生的地方的。”
说完这句话,宋景琛忽然反应过来了什么,又补上了一句:“国公府库房中的珍宝,我们可以带走。”
毕竟她是个不折不扣的财迷。
哪怕知道只是说笑,苏亦宁还是没忍住轻笑出声,心中一阵暖流,侧脸在他颊边如同猫儿般蹭了蹭。
声音婉转好听:“好。”
宋景琛深吸了口气,把不该起的念头压了下去,只安静的抱着她,不言不语。
喝过药后血便止住了,只是出了那么多血,身子已然虚弱的紧,宋景琛吩咐人熬了些补血的甜羹。
“世子,京城传来消息,被废国公夫人已死,被废世子妃逃跑,下落不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