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今儿起,自诞辰宴,你便跟在我身边候着吧!”余归晚慢条斯理的命令。
“余公子……”一旁妖艳女子不乐意了。
“祝姑娘可先行离开了,今个儿余某还有其他要事。”余归晚却俨然像换了一个人般,眼神轻描淡写看向门外,逐客之意明显。
“……”虽然眉目之间尽是不愿,可女人最终似对男子又爱又怕一般,狠狠怒视一眼莫阿九,转身匆忙离开。
莫阿九满眼茫然,明明她是无辜的啊!
“在我面前走神之人,你倒还是首个!”额头蓦然一痛,莫阿九蹙眉,却见那余归晚不知何时拿了一把折扇,极尽风流的挥舞着。
莫阿九瘪瘪嘴,终是未曾忍住,眼前一阵惊艳。
她身侧俊美男子众多,方存墨温润优雅,赵无眠肃杀爽朗,但与那些阳刚之气不同。
虽然对一名男子而言,这并非甚么好词语。
只是莫阿九之所以能在此男子身前走神,不外乎……她整日面对另一个--容陌。
那男子何止是样貌惊艳,微微抬眸便是千军万马的肃杀与从容,让人不寒而栗。
“终于回神了?”察觉到女人眼底的惊艳,余归晚微微一笑,果然又是一介花痴女,“你可知,在我身边伺候之人,首个不能之事,便是像个花痴一般望着我!”
花痴……
莫阿九一怔,最终默默瘪嘴:“长得像个花蝴蝶般招蜂引蝶,而今还在说旁人花痴?”
“你说什么?”余归晚声音瞬间低沉下来,完全喜怒无常的脾性。
“我是内务府的宫女,”莫阿九极为认真的解释一痛,“而且,这位公子,请你自重,毕竟,并非所有人,均有断袖之癖!”
言外之意不外乎……余归晚,和自己……看起来极像同性。
说完这番话,莫阿九已拿着手中喜服,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跑出门外,直至重新回到高公公处,她还觉如芒在背般难受。
……
一上午之时,无非便是跟在高公公身后,忙碌一下剪纸,监视一下这方灯笼,那边的火龙自也要测试一下,间或端茶倒水之类的闲杂事务。
好容易等到晌午,终于可以休息片刻了。
未曾想,莫阿九刚要离去,便已被叫住。
“小九子!”
莫阿九背影一僵,这高公公可从未这般温柔对她说过话,而今……这般温柔,定然无甚么好事。
可最终,她还是缓缓转头:“高公公……”她哭丧着脸默道。
“咱们小九子有出息了!”高公公笑了出来,脸上横肉似乎都绽开成了一朵花,“以后可莫要忘了杂家啊!”
“高公公您少打趣我了。”莫阿九瘪瘪嘴,她如今的身份,早已无需更有身份了-当今圣上唯一的妃子,说出去谁又会相信?
“从今儿个起,到太上皇诞辰前,你便去余公子身旁伺候着吧。”高公公拍了拍她的肩膀。
莫阿九却有些迟疑,这高公公,是否口渴呢?毕竟方才,他用的可是左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