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今日来中堂府,有没有让你为难?“
长华沉默。
因为她不知该如何去回答。
“长华,一回到云州城,虽已耳闻了些关于你与中堂大人的事情,再加上今日所见,我很痛苦,堵了满腔的话,想要对你说。“滕锦树急切地道。
”师兄,你有话可以说。“
“长华我……………。。”滕锦树欲言又止,神情落寂,“怎么我一回来,你怎么就成了雷均的女人了?这中间到底是哪里出了问题?”他语气痛心地问。
本以为长华与他还有爹娘会一辈子永远在一起,幸福地到老,可是事情为何会演变在这样?
滕锦树悲伤的神情,令她也不由自主地感受到他的难过…………………
可是,她什么也不能做。
因为那颗跳动的心已经给了一个叫雷均的男人!
“师兄,快别这么说,您这么一说,长华都不知道该如何回答。”
“长华,不要再用您字,我们之间,曾经那么亲密,何时变得这么生疏了?”
长华深吸了一口气,“您是我的师兄,长华会永远敬重您。”
“长华,我不必你敬重,我只要------------”
“师兄,人活世上,有很多事必须是无法预测的,一切都讲究的是缘分,切不可放纵自我,否则将不会再有立足之地。”
长华看到了师兄眼中的痴迷,她没有办法对他太过残忍,但必须得拒绝,因为她爱的是雷均,虽然心中有着对未来的不确定,但她的心是雷均的,这一点她不否认。
“长华,你是不是知道我的心意,才这么说的吗?”
长华别开水眸,不再看着他痛楚的俊容。
“不管你是怎么想,但有些话我还是一定得要对你说的。”滕锦树很固执。
长华屏息。
“长华,师兄这辈子都不可能忘记你,忘记我们在一起那么多年的幸福时光。”滕锦树径自往下继续坦言自己的感情,“未来的很多事情都无法预知,但也许将来有一天,我会老到遗忘了你的容貌,但是却永远也不会忘记你,你将永远会留在我的心中,这样的感情你懂吗?长华?”
长华无语,却不能够否认,深受震撼。
”长华,师兄知道,你懂的。“滕锦树笑,可这笑容却很凄凉。
长华为师兄那悲伤的笑容而动容,但却无能为力。
可是,长华错了,她将思念想得太过容易,将滕锦树的感情看得太浅薄。
“现如今,还能娶到你吗?”滕锦树脱口而出,他实在是不懂得控制自己的情感。
长华望着他急切的眸子,先是一怔,随即又泛红了眼眶。
她低头望着他紧握住自己的双手,且想起几年的兄妹情谊,一时不忍。
“师兄,长华已非完璧,而且一生只想以男人的身份行医,却从未想过要成婚之事,谢谢师兄的厚爱!”
“师兄亦不是完人,唯有一颗真心,祈求我一心想娶的你!”滕锦树扬起音量,激动万分地望着她,他仍然不放弃地道。
长华深吸了几口大气,抬眸缓缓地道:“师兄,你以后会遇到有缘之人,而长华这样的人,实在是不宜为任何人的妻子。”
滕锦树并没有因她的话而松开紧握她的手,反而声音提高了许多,“你当真以后就要永远属于别人了吗?”他的神情满是悲哀。
如今已成事实,就算将来她与雷均没有可能,她也不会再嫁人了,对着面前一脸痴迷的男人,她很想硬想心肠,冷漠地去待他,让他死心,也许他死心了,才有机会去爱上其他女人,那才会重新获得幸福,可是,她发觉自己做不到,因为那样太过残忍,尤其还是对一个朝夕相处的男人!
如果因此而伤害了她一直敬重的师兄,她如何能安心?
”长华,快,别再为我难过,我能把心中想要说出来的真话道出来,就已经很满足了。“见她的脸色不太好,滕锦树反过来安慰她。
师兄的安慰令长华的心中更加难过,”师兄,谢谢赠我的画。“她能说什么呢?只能这么有礼节地回应。
”你现在幸福吗?“滕锦树突然地问道。
长华的小脸上顿时染上了两朵红晕。
滕锦树是个聪明的男人,他明白了长华爱着那个男人,所以才心甘情愿地待在他身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