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于救命之恩什么的,自己早都放下了,柴崖也用实际行动说明,他和自己并不太亲,解情毒那一晚也是迫不得已。
如果你只有一个男人,就会只为他发疯;可如果你接触了一堆男人,一个出问题就可以对着其他男人发疯。
无所谓。
柴崖愣了一下,过了一会儿走过来,默默坐到了她旁边。
他感觉到了恐慌。
“江菱,我喜……”他想开口,眼睛却突然闪出了蓝光。
“警告。上层秩序禁止对下层生命阐述过量的感情,否则将会被吞噬,惩罚一次。”
“咳!”柴崖猛地站起来,在江菱不解的目光中背对过身子。
满手都是血。他伸出左手,发现手指已经变成了密密麻麻的灰白花色。
柴崖额头上全是冷汗,半天才迅速拿出纸巾清理干净,努力平复呼吸。
他当然知道自己不能说情感过量的语言,这是他在第一天成为秩序时就知道了的事:
当时他把其他秩序揍了一顿,可唯独不能声嘶力竭骂人,不然就会机体受损。
可是他不甘心。为什么别人轻而易举就能做到的事,却是自己花费漫长的时间也说不出来的词。
这辈子,难道他还得眼睁睁看着她距离自己越来越远,而无可奈何吗?
江菱看着他的背影,脸上闪过一丝诧异。
这是在干嘛?
他刚才,是要说喜欢吗?
莫名其妙啊,明明之前解情毒还一副不太在乎的样子,怎么现在又……
她尝试用金乌眼看注解,却什么也没看到,看来以她目前的水平解读秩序还是不够格。
然而,柴崖转过头,却是直接将江菱薅了起来。
江菱看他发疯般将头埋进自己的颈窝,亲吻着,大脑一片空白。
柴崖现在有一种什么都做不了的暴躁感。既然不让他表达,做动作总可以吧!
他将江菱紧紧搂在怀里,仿佛要将她融进血液,让江菱有些喘不上气。
可是他表达的感情过于炽烈,像化不开的岩浆,让江菱闻到了浓浓的思念。
为什么?
明明一句表白的话都不想多说的人,为何看上去如此孤单?
好久,江菱抱着他拍着他的后背,他也不愿意放开自己。
柴崖急迫的吻让江菱有些无所适从,有种十年没见过面的老夫妻睡在一起的尴尬感。
她试着掰开柴崖的指头,然而手里却只碾碎了一撮灰——她吓了一跳,又摸了摸,才发现不是她的错觉,柴崖真的少了两根指头。
再看看手里,一片铅灰色,真的是机械残渣,怎么会这样?
然而,当江菱带着困惑和疑问的眼神看向柴崖时,他却丝毫不避讳地盯着自己,少了两根指头的机械手一把箍住江菱的腰,又闭着眼睛亲了上来。
江菱感受着柴崖的温度,却有些愣神。
他的指头为什么化成灰了?自己只是轻轻碰了一下……
可柴崖不给她提问的机会,似乎也不想让她问。
他只是一味地亲吻着江菱,没有任何多余的动作,江菱却仍然感觉他有一丝无奈和痛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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