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说自话了一阵儿,立刻又道:“还是说说你们世子吧!记得他从漠北回来之后,似乎一直在府中养伤,不知如今身体可大好了?”
皇帝听她提起蒋轩,不禁微微皱眉。
吴夫人连忙接话:“劳烦太后娘娘惦记,世子的身体倒是康健了不少,只是……”
抢着说话,却又吞吞吐吐。
太后只得追问:“只是什么?”
“只是,他最近的精神。似乎有些不大好。”
吴夫人话音未落,皇帝的双眉皱得更深了。
尽管蒋轩明面上是在府中调养旧伤,但这段日子里,皇帝也不是没给他派过任务。只不过那些查案之类的事,皆在暗中进行罢了。
尤其他前两日才刚见过蒋轩,可是一点都没看出他精神有什么不好。
太后那厢,闻言却吓得不轻:“精神不好?!不会是和靖远侯一样……”战场归来,就疯疯癫癫了吧!
“那倒不是!”吴夫人连忙摇头,“许是我说得夸张了些。他不过就是情绪低落些而已,与战事或朝事都无干系,不过是年轻人的一些烦恼罢了,想来,过不了多久便能恢复!”
“哦?”太后佯装惊讶,“这么说,是为了男女之情?那哀家就更难理解了,咱们靖远侯世子,家世显赫,战功卓著,人亦是相貌堂堂,难道还会有人看不上他不成?”
听到这里,皇帝只觉的这当真是越扯越远,便想起身离去,留她们二人继续胡扯便罢。
吴夫人看出皇帝的不耐,不再兜圈子,直入正题。
“其实这事情的始末,我也不甚了解。只知道他从漠北回来的路上,捡到了一个无家可归的姑娘,便安置在了京城的某处宅院。没过多久,那姑娘有了身孕,继而产下一女,便被他接入了侯府,住在梨春院。这一年来,时常探望,倍加呵护,甚至连我那媳妇都有些吃醋了!”
“却不想,就在前几天,一夜之间,那姑娘就这么不见了!”
吴夫人注意到皇帝此刻已经双眉紧锁,心中更是窃喜。
既然皇帝始终不肯披露成嫔的过往,坚称是直接由宫女晋封的,那就怨不得旁人的闲言碎语了。
“原本我是没多想的,只觉得世子本也没给她什么名分,如今走了,就当是与侯府没有缘分便罢。殊不知,自从梨春院人去楼空,世子的精神总有些恍恍惚惚的,让人看了都心疼……”
吴夫人适时拿起手中的帕子,做出拭泪的模样。
皇帝腾地一下站起身来。
“太后和靖远侯夫人慢慢说话,朕还召了朝臣进宫议事,就不相陪了!”
说完,便头也不回地离开了奉宁殿。
只见那背影竟有些微微摇晃,不知是风寒所致,还是怒气攻心。
奉宁殿中,吴夫人和太后相视而笑,都觉得她们的目的达成了。
而皇帝那边,并没有召见什么朝臣。
回到勤政殿,便让常公公叫了两名禁军进来。
“你们回宫也有些天了,朕一直没来得及听你们汇报。”皇帝声音很是平静,“这一年多,你们以羽林卫的身份待在靖远侯府,想必也了解到不少事,讲出来给朕听听吧!”(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