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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锐矗立在沙滩上。
海风猎猎,他半天没有动弹。
谢锐本以为,那些观察日记不过是张津望一时兴起。然而今天过后,他才意识到对方对他如此认真,他不该把这段感情当做儿戏。
可“爱”终究不是编程题。
并非输入什么就会输出什么。
谢锐无法回应这段感情。
从秦皇岛回来后,张津望发现谢锐不对劲。
“张津望,帮我把外套拿过来。”
“张津望,给我倒杯茶。”
“张津望,多点了一份,吃不了,给你。”
“张津望,把这个材料送给十二楼的肖总监。”
张津望,张津望,张津望……
“你俩是不是团建的时候发生了什么?”在茶水间,李总监拿谢锐的事调侃他,“怎么回来后,他总是奴役你?”
确实发生了点事情。
但应该是谢锐给他当奴隶,怎么还反过来了,这小子恩将仇报啊。
不过从那之后,谢锐好歹算是给张津望增加了周末和年休假,不用再像以前那样事事请假了。
“老张焦虑的都失眠了。”卢总监开玩笑说。
张津望好奇:“你焦虑什么?”
老张连忙摆手,狠狠推了卢总监一把:“别扯淡啊。”
“你把他的活都干了,他不是要被开除?他说,谢总这是在架空他。”卢总监抢先一步打小报告。
“你可真逗。”张津望哭笑不得地说,“就你天天那些日程安排、文件处理、资料管理,我这脑子学八百年也学不会,给你分担杂活还看不懂。”
不知道张津望是高情商还是直肠子,反正这话听得老张真挺舒服,他感动地说:“也是,你这脑子,还担心啥。”
“我他妈三天之内杀了你。”
刚才微妙的气氛一扫而空,众人又笑开了,继续聊起其他话题。正说着话,张津望的手机突然收到新微信。
他低头一看,愣住了。
来人居然是黄钰。
张津望回到谢锐的办公室时,谢锐正在审核项目投标小组人员名单,头也没有抬。
“谢锐,你去过舞会吗?”他边说着,边坐上办公桌,拍了拍谢锐的肩膀。
谢锐不耐烦地叹气,然后抬眼扫了他一下,“嗯,怎么了?”
“一般都是跳什么舞?”
“一般是华尔兹,也可能是波尔卡或者恰恰。”谢锐挑眉,“问这个干什么?”
“什么波什么恰?这些我都不会啊。”张津望回答道,“黄钰约我去舞会,说是要带我找对象去,你下班后能教教我怎么跳舞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