璟王是圣上最看重的手足兄弟,他的生辰宴没人敢轻视,自然在生辰的那天来的人格外的多。
虽然不知道其中的有几个夹杂着真心,但至少表面要做做样子。
“璟王殿下寿辰,我等自当赴宴,略备些薄利,还望殿下笑纳。”
此时又来了几名宾客,他们以为萧应淮会在宴席开始之后才露面,没想到他竟然就站在王府门前迎宾,这可让前来赴宴的官宦大臣们心中猜疑不定。
他们可不觉得萧应淮是为了他们才站在这儿的。
这些宦海沉浮的老狐狸们在背后议论纷纷,有人觉得他是在和圣上下一盘大棋,所以今日才会一反常态,有人觉得璟王殿下是想和北离使臣套近乎,毕竟这次生辰宴北离使臣自然回来参加。
只可惜他们平日精明的很,却怎么也猜不到萧应淮想干什么。
他今日之所以会站在王府门前翘首以盼,正是因为三天前鹤云初答应他,若是同意嫁进王府,就来参加生辰宴。
萧应淮从来都没有为什么事情闹心这么久,就连自己身染重病将命不久矣的时候他都没觉得害怕。
可这三天他过的煎熬极了,每每睡前都要辗转反侧,思考着鹤云初究竟会给出一个怎么样的答复。
直到今天,是他的生辰,也是等待命运宣判的一天。
他希望鹤云初来的时候能第一时间看到自己,可是现在来宾已经到了大半,却迟迟不见国公府的马车。
萧应淮忍不住问身边的下人,“国公府的马车还没来吗?”
谁知下人竟回道:“殿下,国公夫人传信说突然犯了头疾,卧病在床无法起身,只能让下人将贺礼送来,聊表缺席的歉意。”
楚氏来不了了,萧应淮额上青筋直跳,心中却生出一股不好的预感,“那鹤二小姐呢,有没有她来不来?”
那下人从没见过萧应淮这般着急,吓得脑子迟钝半晌不转,还是在接触到萧应淮不耐烦的眼神后才猛然醒悟。
支支吾吾道:“呃……这个属下也不是很清楚,但按照规矩,主母都不来了,谁家的闺阁小姐会单独来赴宴啊。”
这番话与萧应淮心中那道声音不谋而合,总有个声音隐隐告诉他,鹤云初不会来了,她不会选他的。
就像是自己当年被人下毒,他父皇却为了皇家的面子将这件事按下去,就像是他因为中毒身体虚弱,周围人看他的眼神就像是在看废物。
他早该知道没有人会真的义无反顾的选择他,天道如此不公,难道就连让他肖想一下都不行么。
“殿下,来宾已经尽数到了,您该回去了。”
萧应淮还是执着的等在门口,纹丝未动像是没听到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