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站在车旁竟然没有动,保姆提醒了一句:“阮小姐,到家了。”
到家了吗?是她的家吗?她反应过来,朝着里头走去,她走的很快,似乎是想见谁,她走到熟悉的大厅,里面的装潢一切都没有变,可是好像有什么东西消失了,桌上的报纸,经常开着的电视,她在大厅内转了一圈,她问保姆:“爸爸呢?”
她这句话刚问出来,楼上走下来一个人,是个女人,她万分熟悉的。
方桐站在楼下,她站在楼上,接着科灵朝楼下走来,她立在方桐面前,笑着说:“阮蓁,你终于回来了。”不过隔了会儿,她又问:“还是说,我应该叫你方桐呢?”
对于她的询问,她说:“随便,你想怎么唤都可以。”
科灵笑着说:“还是阮蓁吧,方桐这个名字不太习惯。”
她问:“爸……”似乎是觉得不妥,她又说:“姜先生呢?”
科灵跟保姆的反应一样:“你问的是谁?”
“爸爸。”
科灵说:“在房间。”
方桐说:“我知道了。”
她并没有立马过去,而是犹豫了几秒,她想了想问:“我可以过去看看他吗?”
现在的她毕竟跟这个家没有了任何的关系,这里也不再是她的住处,她自然须得征求下她的意见。
科灵说:“没问题,这也是你的家。”
见她同意了,她便朝着那间熟悉的房子走去。
说实话,她有些忐忑,她本不该来这里的,她也不知道自己该用怎样的身份去面对,不过,她还是收起自己的心里忐忑,朝那房间走去,她推开那扇门,朝里头喊了声:“爸爸。”
可是这声爸爸一出,里面却空荡荡的,什么都没有,床上是空的,里头显示许久都没人生活过了,她站在门口皱眉疑惑的看着。
可直到她视线一转,落在左手边的墙上,她看到了一张遗照,黑白色的,上面是一张笑脸。
方桐望着墙壁上皱眉,怎么会这样,她立马转身回头看向科灵。
科灵走了过来,平静的望着她眼里的惊骇。
她说:“爸爸两年前就去世了,你不知晓。”
她完全没想到她再次见到他,那个人竟然成了一张遗照,她不敢相信问:“怎么会……怎么会这样……他是怎么去世的?”
科灵说:“疾病。”
“什么疾病?”
科灵说:“心梗吧。”
她眼里有泪光闪动,不过她忍住了,尽量让自己情绪平静下来,她说:“原来是这样,那他……”
她也不知道自己还应该问什么,说什么。
科灵说:“我今天之所以喊你过来,就是完成他的遗愿,他一直想再见你一面,可是你不见后,我们谁都找不到你,直到他生病,对于这件事情一直都郁郁寡欢,死的时候,还念叨着假如你回来,便让我们带你回来。”
方桐一直在拼命的忍住脸上的情绪,她说:“这样啊。”语气听上去是平静的,可其实还是有几分颤抖和哽咽。
科灵看出她很伤心,她说:“不用伤心,已经过去这么久了,伤心也没用。”
可她依旧没忍住自己情绪,她说:“他葬在哪。”
科灵说:“宝山墓园。”
她没再说话,目光依旧落回那张遗照上。
科灵说:“在这房子里转转吧,我想你应该也是万分想念这里的。”
她说:“不用,我明天去祭拜他吧。”
科灵似乎是任由她。
她站在门口停留一会儿,还是转身从门口离开了,这边没人住了,只有几个保姆留在这边打扫,保姆来问是在老宅这边用晚餐,还是去新宅那边。
科灵看向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