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后我实在是受不了了,慌忙让开她,跑回我的房间。
我本以为她会追过来,我在被窝里蜷缩成一团,不停的颤抖。
谁知过了许久都没有听到敲门声,也没有听到由远及近的脚步声。
我不由得松了一口气,因为根本什么事都没发生。
可能是我最近发生的事情太多,再加上经常做噩梦,神经时时刻刻都在紧绷着,不敢放松,认为每个人都对自己有恶意。
这样想着我自嘲的笑了笑,我在干嘛?报复社会?还是有被害妄想症?
再想想范姨,她虽然很诡异,那也是自己认为,外界因素也不是没有可能把一个好好的人折磨成这样。
而且她住进自己家里已经有一段时日了,这期间什么都没有发生,除了自己的噩梦?
随即我又想,噩梦也不一定是钢笔引起的,可能是日有所思夜有所梦,我经常想最近发生的可怕事情。
这样想着,我说服了自己,不再胡思乱想,也突然觉得折腾了半宿有点困了,于是就看了一眼放在床边的手机,继续躺下睡觉。
第二日中午,餐桌上吃饭的时候,范阿姨看着很正常的样子,隔会儿还会笑吟吟地问我以后工作的事情。
好像昨夜那般看着我的人不是她一样。
我想到昨夜她盯着自己时的那眼神,便觉得有些食不下咽,更别提同她搭话了。
可妈妈就在旁边,公然无视范阿姨不仅会让妈妈脸上难堪,还得让范阿姨觉察出我的反常来。
这么想着,我便只得堆起一脸笑容一一回复她。
妈妈没觉察出不对劲,她听完我和范阿姨的一问一答,颇有些高兴地说:“我这女儿一直挺不错的。”
范阿姨闻言,放下了手中的碗和筷子,慢条斯理地擦了擦嘴,而后看着我,意味深长地道:“的确是很不错。”
我被她的眼神看得有些发毛,感觉头皮像是被一群密密麻麻细小的虫子咬了一般。
不太想继续在这个餐桌待下去,我干巴巴地同她笑了笑,而后努力加快了自己的吃饭速度。
吃完后没再多做停留,草草地打了个招呼就回了自己房间。
下午再上完课从学校回来已经有些晚了,楼道里还没开始亮灯,光线很暗。
敲了半天门都没有人来开门,我有些疑惑,难道这会儿家里没人吗?
没法,只得自己掏钥匙开门,结果钥匙快要插进锁孔的时候手抖了一下,钥匙不小心从手中掉落下去,砸到了地上。
我叹气,弯下腰去捡钥匙,起身的时候却发现了点不对劲的地方。
洁白的墙壁上不知何时多了一个奇怪的图样,是黑色墨水画成的,像是被人手工画上去的。
位置很低,图样也很小,不弯腰很难发现。
也不知为什么,分明只是一个再简单不过的图样,却引得我盯着看了半天。
越看越觉得心里有些瘆得慌。
心里叹气自己这些天来大概是神经太敏感了,看什么都觉得不对劲,摇摇头,我直起身,将视线从那图样上面收了回来,开门进了家。
家里一个人都没有,也没亮灯,黑漆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