临安侯府,或许在首阳长公主面前确实得低头,但也是真的不惧什么元家。
程家的女郎,哪里能让人这般欺辱的,程家的脸难道就不要了,元绎自己找死,就算是程让真的让人割了元绎的舌头立威,程家那也是赞同的。
总要是要出点血,才能让人知晓程家不好惹。
“那就好。”程娇松了一口气,她怕的就是家里这些人,这个有意见那个有顾虑,让这事情就这样轻飘飘地过去了。
铃铛笑道:“娘子也不必担心,谢三郎君让元十郎将那首诗词给吞了回去,还放出话来,日后谁敢再提,他也让人家吞回去,那些已经知晓这首诗词的,也只能是烂在肚子里不敢再提了。”
如此一来,这诗词便没有了。
铃镜道:“也幸好是谢三郎君有这般手段,若不然也不知道该如何是好。”
临安侯府固然不差,但比不得谢琅那般肆无忌惮,难堵这天下悠悠之口,倒是谢琅这‘谁说让谁吞回去’的做法,确实是将所有人都镇住了。
程娇抿了抿嘴角,嘱咐明镜道:“你明日便去查一查这元家,我倒是想看看这元家究竟有什么本事,竟然养出这般不知天高地厚的子弟。”
“是。”
程娇心中挂念着谢琅和程让,也实在有些坐不住,顾不得天都要黑了,换上厚衣裳便撑着伞冒雨去了福安堂。
这会儿程老夫人正在佛堂诵经,程娇都以为自己要白跑一趟了,却见吴傅姆赶来请她去佛堂,程老夫人要见她。
程娇缓了一口气,便跟着吴傅姆去了佛堂。
她刚刚进了佛堂,外面的雨似乎又大了不少,成了瓢泼大雨,佛堂里安安静静的,四周门窗禁闭,将一切嘈杂声都挡在了门外。
程老夫人跪在佛像前的蒲团上,手中转着佛珠,嘴里不知念着什么,程娇想了想,也在一旁跪着等候。
大概是过了一盏茶的时间,程老夫人便停下了转佛珠的动作,睁开眼来。
“你过来是为了问谢三郎和四郎的消息?”
“是。”程娇点头,“我有些担心。”
“不必担心。”程老夫人语气平静,“四郎去的时候带了十几个护卫,不会有什么事情的,再说了,元家翻不起什么风浪。”
“那祖母,这元家。。。。。。”
“东都根基深厚的百年世家,家业厚实,权势也不小,乃是东都的四大家族之一,在东都也算是能呼风唤雨,权势滔天,可来了长安,便不足为惧。”
或许独独临安侯府,元家确实有相抗之力,斗起来鹿死谁手尚未可知,可这一回,拉了平清王府一同,元家当真是不足为惧。
“我已经收到了平清王妃的回信,王妃所言,若是要动元家,平清王府也愿出力。”
一得知了事情,程让去了芳华楼闹事,程老夫人便书信一封给了平清王妃。
此事也关乎平清王府的颜面,再加上谢琅先跳进去了,平清王府自然不可能置身事外,定然会与程家同进退。
“不必担心。”程老夫人目光忽冷,“如四郎说的,程家要元家割了元十郎的舌头谢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