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璟得知谢守言从马背上摔了下来,摔伤了腿,还险些被马踩了一脚,差点心跳都停了。
他实在是放心不下,便骑马去迎接,在半途上接到了人。
这会儿谢守言已经昏迷不醒,等谢璟将人接回平清王府,世子夫人韦氏已经清醒了过来,见儿子成了这般模样,又是一阵撕心裂肺的痛哭。
“我的儿,究竟是谁人害了你?是谁人害了你?!”
“到底是谁人害了你。。。。。。”
“姑母。。。。。。”卫国公府的小郎君脸色苍白无血,满是慌乱,“姑母,对不住,都是六郎的错,六郎不该带着表弟去骑马。。。。。。”
“好了,别哭了。”谢璟被她哭得心神不宁,他伸手拍了拍妻子的背,看着躺在床榻上的儿子,只觉得触目惊心。
像是回到了当年。。。回到当年谢琅躺在床榻上的时候。
谢璟的心跳了跳,心中越发不安。
难道这世间真有报应?
因果循环,孩子为他做过的错事赎罪,才有了今日这劫难。。。。。。
“这只是意外。”谢璟闭上眼,回程时他已经问过了韦家小郎君,韦家小郎君是守言的亲表兄,二人自小玩在一起,没有要害守言的道理。
而且两人去马场学骑马也是临时起意,再加上他们去的还是卫国公府韦家的马场,如何有人加害他们?
“意外?”韦氏抬起头来,死死地咬唇,手指甲都仿佛要扣进肉里,“我不信有什么意外,我不信!”
“定然是有人要害我的守言,是谁人?是王妃?还是谢三?”
“住口!”谢璟的脸都黑了,“守言出事,我知晓你难过,却也不能如此颠倒是非黑白。。。。。。”
“是啊,守言出事,我知晓韦氏你难过,却也不能如此颠倒是非黑白,将这事情扣在我头上。”
谢璟与韦氏转头看去,却见平清王、平清王妃带着谢珀、谢璎已经到了门口。
开口的便是平清王妃。
两人的脸色微微一变,而后上前去行礼。
平清王妃的脸都是黑的,她开口斥责道:“韦氏,我虽然是继婆婆,却也是婆婆,还是王妃,你无凭无据将事情栽到我头上是什么道理?”
“改明儿我倒是要问问你韦家,究竟是怎么教女儿的?”
“母亲莫要动怒。”谢璟赶紧道,“娘子不过是一时伤心过度,这才胡言乱语的,儿子并没有怀疑任何人,今日守言是与韦家六郎一同去的马场,去的也是卫国公府的马场。。。。。。”
因着卫国公府韦家的儿郎时常去那马场里骑马练骑射,将四周围得如同铁桶一般,不管是平清王妃还是谢琅,都没有将手伸到卫国公府的马场里去的本事。
“今日守言之事,只是个意外。”
平清王妃的目光冷冷:“既然是意外,便胡乱攀咬,一张嘴不修口德,也难怪是手下的人有样学样,待回头了,好好反省自己,也教训教训手下的人,当真是一点规矩都没有。”
韦氏的侍女辱骂谢琅被谢琅的人抓去打了三十大板的事情,平清王妃自然是知道的。
倒是韦氏刚刚醒来,还不知此事,听了平清王妃这些话,她忍不住道:“母亲说的什么话?儿媳手下的人如何不守规矩了?”
“大嫂的人哪里是守规矩了?”谢璎笑了一声,“大嫂身边伺候的,那个叫棋儿的侍女,跑去三兄院子门口去辱骂三兄,以下犯上,如今刚被打了三十大板。”
“要我说啊,三兄也实在太过仁慈,这等贱婢,吃了几日的好饭食,都不知道自己姓什么了,便是一条狗,敢冲着主子吠那都是要打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