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脸上顶着个巴掌印,本想动手给这女人一点颜色瞧瞧。
但他看洪佩兰这副惊慌失措,双眼泛红,香肩微露的模样,又突然感觉心痒难耐,倒是好声好气道:
“放心,我并无恶意。”
“你之所以在陈府,盖因你相公先前将你典给我。他既拿了钱,你自当为我陈家生个孩子,这事白字黑字写的清清楚楚,谁也抵赖不得。”
说罢,男人还从袖中掏出一张写满字迹的宣纸,正要摊开,却被床上的女人一把抓住,三两下就撕的粉碎,而后当着他的面塞进嘴里咽下。
“呕——”
“咳咳咳……”
洪佩兰将碎纸硬生生咽下,同时,眼睛还死死盯着对方,生怕男人又做出什么举动。
若是昨日之前,洪佩兰绝不相信那姓绍的会作出典妻之事。
可这两日对方就跟变了个人似的,还真保不定会做出这等丧心病狂的事情来。
‘只要毁了契约书,自己就安全。’
洪佩兰主意打的好,却不曾想面前男人压根半点不急,见她被碎纸呛到,还贴心的倒了杯茶水给她。
洪佩兰面上诧异。
但男人只不慌不忙又从袖中掏出一张同样写满字迹的宣纸,伸手递给她,笑眯眯道:
“你相公料到你会闹腾,故而事先还多备了几张留存,你若喜欢撕纸吃,只管拿去便是。”
“绍临深,你个杀千刀的畜生。”
洪佩兰恨得咬牙切齿,眼睛瞥见宣纸上那个红手印,只觉胃里难受得厉害。
正当她愣神之际,男人找准机会直接将其压倒,缚住双手,三两下就撕烂她的衣裳。
可惜,千钧一发之际,男人后脑勺却被木枕狠狠砸了几下,疼的他不自觉侧身避让,倒叫洪佩兰提着裙摆仓惶逃出房门。
“吱呀——”
门才被洪佩兰从里边打开,脚都还没踏出去,腹部就先被人踹了一脚,力道之大将她后头的小圆桌都一同撞倒在地。
“啊——”
痛呼声从洪佩兰嘴里发出,还没看清来人模样,就被对方拽着头发一路拖回床上。
“夫,夫人!”
站在床边的男人自打女人进屋,就跟老鼠见了猫一样,整个人缩在边上,连大气都不敢喘。
陈夫人一手拽着洪佩兰的头发,另一手抬起狠狠抽了男人一耳光。
“早就同你说过,要将人绑严实点,你倒好,瞧见这女人漂亮,连我的话都当耳边风了。”
陈开远左右各顶着个红彤彤的巴掌印,却连个屁都不敢放,挺大一人却跟只瘟鸡似的,缩在墙角不敢抬头。
倒是那身形健硕的陈夫人看着丈夫脸上多出的那道印子,眼中闪过不悦,单手揪起手中的洪佩兰,左右开弓,直接把她打成猪头模样。
陈开远眼里心疼的不行,却不敢吱声,只能任由洪佩兰被打得晕乎乎,而后四肢被妻子用力绑在床柱上,口中还塞了块帕子。
陈夫人可没半点怜香惜玉的心情,见自家男人还傻站不动,拧着对方耳朵把人推倒床边,自己则是大马金刀坐在一旁的椅子上,示意男人赶紧干活。
她还等着抱孩子呢,可不能浪费时间。
陈开远被盯得头皮发麻,苦着脸道:
“夫,夫人,你这么看着我,我实在提不起兴致啊。要不……要不你先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