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为什么不拦着小恒去那个危险的地方!”
“他是我的儿子,轮不到一个外人指指点点。”
秦兴远知道郁兰还在恨他,“小恒也是我儿子,不论从亲情的角度还是血缘的角度,我们都是父子,这是你无法改变的。”
郁兰坐在沙发上,冷静下来,“我也是他去智国之后才知道。”
“还不是你这几年逼他逼得太紧,他才什么都不愿意跟你说!”
郁兰红着眼圈,“我逼他什么了?他做那些事有多危险你不知道吗?我那是逼他吗?”
“你敢说你在其他事情上没有逼他吗?”
郁兰双手环胸,不看秦兴远。
秦兴远深吸一口气,“当年他跟你出国,是不是你动了什么手脚?”
郁兰眼底划过一丝精光,“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
“当年我跟小恒提过要把秦氏集团的总部迁到国外,要他高考后跟我一起出国,他拒绝了,当时我还疑惑究竟国内有什么他放不下的,直到我亲眼看见小恒给那个姑娘补课,我当时就清楚了。”
“那又如何?”
秦兴远:“你当时住院,梁暮行怎么会去看你?他跟你哥是情敌,你们两家水火不容,他去看你,难道不是你主动联系他的吗?”
“我根本没见过梁暮行。”郁兰语气淡漠。
“你亲眼看见他去病房看我的吗?”
面对商场上早已是老手的郁兰,秦兴远知道她已经有了一套自我防御机制。
他点了点头,“行,郁兰,我希望那是唯一一次,否则小恒要是知道你对他做过什么,他这一辈子都不会原谅你的!”
秦兴远走了之后,郁兰好像什么事都没有发生过,端起茶几上的茶杯喝茶。
直到杯子里的茶水凉了。
一杯茶还剩下大半。
郁兰直接摔了茶杯。
他们谁都不懂。
她这样做是为了秦恒好。
佛经里说:由爱故生忧,由爱故生怖,若离于爱者,无忧亦无怖。
她已经吃够了感情的苦,她的儿子不必再重蹈覆辙。
……
秦恒把季晴放在病床上,摸了摸还没干透的发尾,“别着急睡觉。”
“等你吗?”季晴明知故问。
“能不能正经一点。”
季晴的目光肆无忌惮地往他身下移。
秦恒知道她要看什么,在她眼神下移的瞬间,蒙住她的眼睛。
“别乱看,乖一点。”
季晴没有抓开他的手,眨了一下眼睛,长翘的睫毛扫过他的手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