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个时辰后。
离渊再次进来的时候,是临近晌午。
殿门骤然被打开,院落中刺眼的光亮照了进来。
脚步声越来越近,那一抹暗墨色大氅,一步一步地走到了婳婳跟前。
婳婳一直闭着眼睛,没有去看他。很明显,魔尊殿下现在还在生着气呢。
不料。
陡然间。
在窗外洒进来的明亮光线下,那冰凉的手指慢慢地掰过来了婳婳的小脸。
一碗不知道什么东西,被硬生生地递到了婳婳的唇边。
那声音阴骛而又病态,薄唇残凉成线,“张嘴,尝尝。”
看着近在咫尺的碗。
婳婳想要往后缩,她咬了一下牙,看向离渊,“这是什么鬼东西?!!黑不垃圾的,跟毒药一样!”
离渊递得又近了一寸,冷冷地吐出了三个字,“坐胎药。”
婳婳一听到“坐胎药”这三个字,顿时就坐不住了,她抗拒出声,“不是,阿渊,你有病吧!”
“我不喝!”
“孩子是要靠缘分,不是随便喝喝药就可以怀上的!”
“而且,这黑不拉几的东西肯定难喝!”
“我才不喝!”
她往一旁靠,却蓦地被离渊一把拉了回来。
那骨节分明的手指落在她的跟前,残戾的声音中不容置喙,“由不得你!”
“孤告诉你,你喝也得喝,不喝也得喝!”
“还有,孤已经问过医师了,这药对你的身体无害!”
与此同时,离渊也慢慢地靠近了婳婳,他顿了顿,那语调是说不出的缓慢,就像是在叙述再正常不过的事情一般,“喝完,我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