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离渊的脸也几乎就在瞬间,比墨碳还要黑得多。
他紧紧地攥住了拳,瞳光幽幽地盯着婳婳,指关节发出了嘎吱嘎吱的声响。
婳婳接触到他的目光,连忙拿起了一旁的帕子,“那个……那个,我我我……我真不是故意的……”
“我来帮你擦!”
“别生气别生气!我帮你擦!”
她拽起那个洁白的帕子,就往离渊的脸上擦去。
随着她的动作,墨水越擦越多,越擦越多……
逐渐地染在了离渊的半张侧脸上。
一半白脸,一半黑脸。
透过铜镜,离渊可以清楚地看到他自已此刻的样子。
他那阴沉发麻的声音像是从牙缝里一字字硬挤出来的,咬牙切齿道,“给、孤、住、手!”
他一把攥住了婳婳的手腕。
而后,右手施法,脸上的墨水全部消失。
只不过,他浑身的气息愈发幽冷,眼神跟要将婳婳生吞活剥了一样。
被那股令人毛骨悚然的视线盯着,婳婳:“……”
她真不是故意的。
她还没有反应过来,离渊就忽然起身上前,跟拎小鸡一样,将她拎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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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扑腾着悬空的腿,小脸上满是警惕,“你想干什么?”
离渊就那么拎着她,一步一步走到了殿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