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秒。
两秒。
刀刃刺破血肉的声音久久没有传来。
显而易见。
完全在婳婳的预料之中。
在她离刀刃只有几毫米的瞬间,离渊伸手扶住了她的腰身,那把匕首“咣当”一声,被甩到了冰凉的地板上。
婳婳顺势跌到了离渊的怀里,几缕长发散落了下来,遮挡住了她的侧脸。
更挡住了她唇角勾起的那抹弧度。
地上,那把凄惨的匕首,在昏暗的烛光照耀下,映着几抹萧瑟的银光。
而当事人,却安然无恙地被离渊搂到了怀里。
鲜明的对比之下,仿佛已经昭示出了婳婳的胜利。
可婳婳并不知道,无论她演得有多像,无论她的计谋有多高,离渊早已亲眼看到了所有。
她却误以为,自已已经成功打消了离渊的怀疑。
此刻。
她泪眼婆娑地微微偏头望去,眼眶越来越红,轻轻环住了离渊的腰,小声抽泣道:
“主上,为什么扔掉了刀刃?”
“您是相信奴婢了,对吗?”
离渊笑了。
他垂着带笑的眉眼,盯着面前泣不成声的婳婳,又目光深邃地睨向地上的刀刃,令人琢磨不透。
半晌后,一抹更深的笑意从他的眼中转瞬即逝,面庞依旧幽冷,嘴角却淡然一扬。
他慢条斯理地捻出了几个意味不明的字。
“聪明,当真是聪明。”
这一步一步地演下来,步步相扣,若非他亲眼所见了事实,此刻怕不是要再次被这女人骗得团团转。
好,如此也好。
既然还是不主动承认,既然还想玩,那他就陪她,好好地玩下去。
魔域的日子一天天如此枯燥,总该将一两只披着狼皮的野兔子,放到自已的面前,看这兔子不知死活地在自已的跟前蹦跶,才更有意思。
当然,若能将这只兔子,逼到气急败坏,原形毕露,定然是最有趣的。这可比直接戳穿这只兔子,要好玩得多。
而婳婳,面对着离渊突如其来的一句“聪明”,她低着头敛了敛深眸。
这是何意?
在夸她?
还不等她多想。
离渊忽然温柔地将婳婳抱了起来,放到了座撵上。
自已则俯下身去,将婳婳有些凌乱的发丝,轻轻地挽了挽。
在婳婳微愣的目光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