离渊问的那一句“害怕”落入婳婳耳中的时候。
婳婳立马怯怯地点了点头。
她的几缕发丝滑落到了苍白的小脸上,更是增添了几分柔弱无力的感觉。
她颤抖着手,明显受了惊吓地望着离渊:
“奴婢害怕野兽和蟒蛇……”
“我们……我们可以不去吗?”
离渊笑了。
他黑如深潭的瞳中染起了莫测高深的冷笑,极短、极浅,一闪而逝。
他欣赏着婳婳那惨白而又可怜的小脸,“当然……”
婳婳以为他同意不去了,她继续装作胆小的样子,微微朝离渊致谢,“奴婢谢过主……”
话还没说完。
不料,顿了顿,离渊那缓慢的声音一字一顿,再次在婳婳的头顶上响起。
“当然,不、可、以。”
婳婳:???!!!
眼瞎吧?!!
她都装得这么畏惧了!离渊看不出来?还硬要她去?
这狗东西有病吧?
今天脑子被狗踢了吧?
其实,对魔尊殿下而言,去不去倒是小事,关键是,她见了那些野兽和蟒蛇,肯定又得装作惊恐和害怕的样子,她装一路会很累的。
所以,她才不会给自已找罪受。
她、不、想、去。
王座上,婳婳深吸了一口气,忍下了想上去揍离渊一拳的冲动。
再次抬眸时,她的眼尾迅速噙满了一抹薄红,整个人仿佛都镀上了一层破碎的凄凉感。
就那么直直地望着离渊的眼睛。
无助地摇了摇头。
内心:
快看看我。
我胆子小。
不行。
我真去不了。
四目相对。
魔尊殿下以为自已现在的样子落在离渊的眼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