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等她们解释和求饶,那一声狠戾而又暴虐的声音一字一顿地在原地响起。
连带着杂役宫的殿门似乎都跟着颤了颤。
“敢动孤的人!活腻了?”
“拖下去!剥了皮丢到野狼笼里!尸体吊在这殿门口,让其他人都给孤好好地看着!”
“喏。”蓝衣妖物一颤,连忙朝手下的妖物们示意。
“不……”
面对着冲上来的妖物们,那两个婢女用尽最后的力气不停地求饶,她们身子抽搐着拼命用脚往后爬去,鲜血从她们的肩膀处不停地往下流,彻骨的疼痛和求生的欲望交织在一起,她们将近要活活疼晕过去。
地上,俨然已经被爬出了一条刺眼的血痕。
而在离渊看不到的地方,婳婳的眸中哪还有半分刚才的怯懦,她唇角勾起的那抹弧度,直挺挺地映入了那两个婢女的眼中。
这个女人……
她是装的……
怪不得,她当时定是知晓了主上在附近,所以才忽然间变了脸色……
那两个婢女的脸上瞬间煞白一片。
巨大的恐惧再加上失血过多,其中一个婢女再也支撑不住,晕死了过去。
而另一个婢女试图在临死之前拉婳婳下水,她凄厉地惊叫出声,“是这个女人,她是装……”
不等她的话说完,那些妖物们生怕她触怒到主上,直接堵上了她的嘴。
而后,连忙将这两个婢女粗暴地拖了下去。
终于,一切归于静寂……
院落里。
倒在地上的婳婳浑身颤抖地抬起了头,那冷白如玉的小脸上沾有少许血迹,有一些凌乱的青丝可怜巴巴地滑在她的衣襟上。
她的眼眶红红的,怯生生地看着离渊向她伸过来的那只手,颤巍巍地伸出了自已掌心带血的手,又弱弱地缩了回去,不敢伸手去够。
就像是一只刚刚被狠狠欺负过的小兔子,此刻,见到一些轻微的风吹草动就害怕得不行。
见她不敢抓住自已的手,离渊用指腹缓缓地抬起了她的下巴,对上了她那湿漉漉的眸,“害怕?”
婳婳苍白的薄唇颤抖几瞬,连声音仿佛都被吓得丢了魂儿,“好……好多血,奴婢……奴婢从来没有见过,这么多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