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午洗澡的时候怎生将衣裳洗了晾在屋子里头,这时候天热,不一会儿就干了,把衣服叠好,又拿出月季先前给的那包袱皮,郑重的包好交给月季,行礼拜托道,“麻烦姐姐了。”
月季来了又走,这一趟带给怎生不少的信息。
怎生心里对如云恨了一阵,这随口的话她怎么能够传遍天下?
只是她小胳膊小腿的,吵架也不一定能刻薄过如云……
怎生在渐渐变得昏暗的日头下抻了抻胳膊,沉思道:要不来个螳臂当车?
还是算了。
当务之急是瞅个机会被主家开恩放出去,而不是一腔热情的投入到丫鬟们内斗的大戏中去。
只是也不能忽视这些丫头们的内斗,若是粗心大意,说不定什么时候就能将自己也卷进去呢。
像她随口跟如云说的那句话,如云不就是拿着当谈资说给了旁人听?!
……
聂润的院子并不在园子里头,而是在老夫人的致公堂后头的一座单独的院落,开朗疏阔,花厅也大,招待一两桌客人是没有问题的。
聂润有两子一女,有妾室通房却没有庶子,可见大夫人李氏的能耐。
聂墨过来的时候,众人已经吃喝开了。
酒过三旬,黎王爷瞅了个机会对聂墨举杯,“聂兄,今日是本王唐突了,在此给你陪个不是。”
“王爷哪里的话?!不至于此。”
心里极其的想喷他一脸无耻,嘴里还要说好听的,聂墨脸上并无微笑。
秦四爷不知道黎王爷跑到后头的事,还以为黎王爷是替自己赔不是,连忙也举起杯子,“聂兄,今日小弟也冒失了,饮了这一杯酒,权作赔礼,我干了,您随意。”
聂润忙对聂墨使眼色,示意聂墨不要让人下不来台,自己也道,“都是往来至亲的兄弟,哪里就到了赔不是的地步,大家喝酒喝酒!”招呼着众人。
聂墨不想喝着酒,但见大哥插嘴,有道是长兄如父,也只得不情愿的干了。
后头干脆就来者不拒,很快喝过了头。
晚上可是还要请安的!
聂润给聂泊使眼色使得眼角抽搐,聂泊也没看出事儿来。
最后聂润不得不示意自己的小厮借口老夫人有事情找聂墨,将聂墨半搀半扶了出去。
李氏早就命人熬了醒酒汤。
聂墨吐了一阵,又喝了醒酒汤,人清醒了些。
聂泊见他不甚高兴的样子,眼睛滴溜溜的转了转,让二爷高兴还不简单,叫怎生围着二爷转就行了呗,“二爷,咱们回荔园吧,您也好歪着歇歇。”歪着看怎生伺候您,多爽?!
聂墨冷冷的看着他,直接把他看出一身汗。